余辛夷又端起一碗茶,悄悄品道:“不过是问你一句:府里那些传言,是谁派你漫衍的。”
余辛夷嘴角含笑,目光却极其冷酷的看着宋妈妈,道:“既然你们说我是恶鬼,那么,我若不做些事,倒对不起那恶鬼之名了。”
“怪不得昨晚大少爷的冤魂回府,本来是找害他的人报仇来了……”
余辛夷起家,冷冷的站在她面前,问道:“生,或者死,你选一样!”
月光如冰冷的纱,而月轮外带着一圈模糊的红,仿佛明示着,某种杀机!海棠苑里,每个房门也都关得死死的,而一阵冷风过后,某一扇窗户蓦地被无声开启。
余辛夷淡淡道:“看来,宋妈妈还是个忠仆,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宋妈妈神采一变,道:“大蜜斯您在说甚么,主子听不懂。”端的是个嘴巴紧闭的老蚌,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
这个宋妈妈可毫不是个省油的灯!前次在六姨娘差点中毒,就是她教唆的孙妈妈在食品中做的手脚!而调拨九姨娘谗谄六姨娘,也有她的一份!如许一个心肠暴虐至及的婆子,杀了她也不为过!
“还嘴硬?”余辛夷脸上笑容越来越冷,“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
寒紫腰间的剑已经拔出,宋妈妈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吓得两眼一翻,险险要晕畴昔。
宋妈妈低着头,生硬的笑道:“是的,奴婢亲眼在窗外瞥见,您派去的杀手一刀将余辛夷杀了,然后砍了她的脑袋放进木匣子交给我。”
“可不是!前次香附的死,说不定也是大蜜斯害的,并且我传闻,老夫人今儿个也头疼,去召太医去了,阿弥陀佛,你们说大蜜斯会不会真的把我们全都害死啊!”
但是阿谁字还没收回,那道刀光已经猛地挥下,溅起一道鲜红的血光,床上的人已经身首异处。黑衣人举起手中沾了鲜血的刀,抬起,用舌尖在刀锋上舔了一口,玄色蒙面下的眼睛里充满血腥,然后奸笑着,一刀再次挥下!将床上的头颅砍下来!
面前的人点点头,把一个木匣子送到温氏面前,道:“余辛夷已经被杀死,这内里装着的是头颅,夫人您请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