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夷缓缓走出,走到温氏面前,轻笑道:“母亲您说,没有证据便不能定二妹的罪,那么,如果有证据呢?”
大姨娘一边哭一边笑:“哈哈……老爷您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您的二儿子被您最宠嬖的女儿,一把推动了冰窟里啊,他在冰窟里好冷,冷得寒心啊!无数个夜里,他在我耳边哭,他说,他死得冤枉啊!老爷,您听到了没有!”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她就把棺材拿给温氏好好的看!余辛夷讽刺一笑,道:“母亲,您别急,大姨娘除了物证外,另有人证呢,孙旺家的,出来!”
余怀远手指不稳的接过那张只写了四个字的纸条,刹时狠狠闭上眼睛。固然纸条上墨迹陈腐,更是写得歪歪扭扭,但是,这笔迹他如何都认得出来,因为这一笔字,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余怀远猛地展开眼睛,赤红着眼几近狰狞的咬牙道:“温氏,你另有何话要说!”
院子里,其他几房姨娘,并二房柳氏、三房张氏都对视了一眼,今儿个,算是有人要完整垮台了!
却见那孙旺家的猛地抬开端,眸子子动了下,畏缩道:“老奴没有瞎……为了保命,主子不得不推说本身瞎了……启禀老爷、老夫人,二少爷出事那早晨老奴是亲眼瞥见的。那晚是冬至日,巧前几天落了雪,连湖面就结了厚厚的冰,府里摆了暖冬宴,连我们下人都有份,每人还得了二钱银子做赏钱。老奴当时是看园子的,大夫人特地开恩说雪大,便就放老奴一日假。老奴正筹办回房睡觉,俄然想起绣给小孙子的荷包丢了,老奴立马归去找,可没想到颠末园子的时候,正看到二蜜斯跟二少爷站在河边上,老奴还觉得两位主子雅兴赏雪呢,就看到二蜜斯俄然在二少爷身后那么一推……老奴吓坏了,怕大夫人晓得要灭老奴的口,便推说摔了跟头,伤了眼睛成了瞎婆子……”
余怀远本来就表情极其卑劣,此时见到了本该疯颠的温氏,更是暴怒如魔!而温氏竟还敢抬出定国公府来压他,的确胆小包天!他下认识的便扬起巴掌,朝着温氏狠狠扇畴昔!
一旁,余辛夷的确忍不住要讽刺的笑出来,他这个父亲,骨子里跟温氏是一丘之貉,这两小我真是再合适做伉俪不过了!一样的自擅自利,一样的心狠手辣,又一样的奸滑小人!
身后,目光灵敏的寒紫悄声道:“蜜斯,您看大夫人的神采。”
孙旺家的连连叩首:“老爷,主子是想通报来着,只是还没进您的院子,便瞥见大夫人在……主子如何敢啊……”
世人骇怪的看着这只木鱼,如何,莫非木鱼里有甚么奥妙么?只见大姨娘猛地把木鱼砸在地上,用力的砸碎,而那只被敲得粉碎的沐浴里,竟然暴露一张陈腐发黄的纸条。
以是,哪怕余怀远怒发冲冠,这个巴掌,仍然扇不下去!
老夫人跟余怀远的目光立即锋利的扫过来!
望着余辛夷似笑非笑的神采,温氏生生咽下去一口血沫,朝着余辛夷鄙夷的嘲笑一声:“那也要你先找到证据再说!”
一旁余辛夷嘲笑一声,她的父亲还真是昏庸无道啊,他底子就不想想,当年他有多信赖温氏,乃至温氏这般的放肆放肆,杀人如麻哪样不是他放纵出来的?就算孙王家的通报了又如何?不过最后被温氏冠上顶诬告的帽子,杖毙罢了。如何能活到本日来陈冤情!
温氏压抑住胸口上涌的血腥味,道:“如果拿不出证据证明惜月做了那些事,那妾身就只好先把惜月带回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