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在主将马后挥刀不断的亲兵们也大喊着,镶着铁板的马蹄踏过了一名“叛兵”的身材,将那兵的胸前肋骨踏得粉碎。又是一记环扣刀向下挥出,携着数百斤马力的粗厚刀刃直接将一名试图出枪戳刺的步兵身材斜削成了两半,飞溅的血液染红了那匹白马的鬃毛,宣布着成心条生命的闭幕。
他谨慎地扒开火线的草丛,尽力挪动着身材,在内心默念着:林兄弟,你可千万别死啊。你如果死了,我也得和你一起去见马克思了。
几分钟后,当厕所帐篷的帘子再次翻开时,一名身穿披甲举着火把,腰间挂着一块篆刻着“白总官”三字木质腰牌的军官从中走了出来,七名换上了安插礼服,提着长枪的兵士跟从厥后持续巡查,向着内应所说的副将大帐,也是虎帐里最大最亮的那顶将军帐行去。
勤裕村东,阴暗的树林中。
此时的他蓬头乱发,满脸碎草土灰,浑身衣服脏如渣滓,像个乞丐普通驼着背,弯着身快步走着,他无缘看到那场战役的成果,却荣幸地找到了这条阔别村东正门的巷子。
……
只听混乱的小疆场当中,骑在顿时砍杀步兵的李游击声嘶力竭的吼声:“本将传刘光潜大人之名,清除勾搭倭寇通敌叛国之逆贼朱国志,尔等叛兵速速丢下兵器投降,刘军门可免你们一死。如有负隅顽抗者,则依大华法规,一概当场格杀!”
“林兄弟,我来了,你可必然得活着啊。”
起码,命保住了。
勤裕村东,村碑前树林外的空位。
俄然,张适闻声了林别传来模糊的呼喊声,很喧闹,另有叮叮铛铛的金属碰撞声,像有人在吼怒,像有人在求救。不等他反应,一声炸响已经传入耳际,却看不见沉寂的夜空中蓦地绽放一朵色采斑斓的烟花,随后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炸响,一朵又一朵残暴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通报着战役开端的信息。
一只螳螂似的小虫掉到了他的脸上,他不敢伸手去赶,意念转动,用医治术摈除着脸上那因为过敏而产生的阵阵痒痛,内心思考的倒是不晓得林兄弟现在是甚么环境,阿谁打算步调是不是已经完成,彻夜能不能安然逃离这个杀人之地,遵循制定的打算顺利进城?
哪怕此时脚下的靴子已经浸得湿透,腰间疼痛难忍却不能停下来用医治术规复,他的眼中也尽是逃脱升天后的欣然与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