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总管惨笑道:“但愿还能来得及吧!但愿花木兰将军吉人天相!但愿天佑我敦煌,天佑我大魏!”
董总管顿脚道:“敦煌那里另有六千兵啊,那是鹿都护对外吹嘘的,实话和你说吧,全部敦煌城内,兵已经不敷六百了,贺大将军走的时候,几近把敦煌的兵都调光了……孔三狗,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这里也有柔然人的探子,乃至能够是都护府有人和柔然人暗通款曲,不然的话,柔然人如何敢冒险从牤牛道打击敦煌?”
孔三狗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大的敦煌城,六百人洒到城墙上几近连影子都看不见,防地可谓是千疮百孔,柔然人能够从任何一点策动打击。六百人保卫十多万人丁的敦煌城,那就像大锅里洒了点胡椒,也就是个味道,底子就不济事啊!
“不敷六百?那可如何办!”
一个瘦子头也不抬,持续算账。
“甚么狗屁朋友,又是看中了哪个女人,想赎身带回产业姨娘,来找老子保媒拉纤的吧?”
大魏设立表里候官轨制,内候官监察百官,外候官则庞大刺探敌军谍报,不过实际操纵中并没有这么泾渭清楚,孔三狗就是外候官,但是同时也负有奥妙监督军中将领的职责。而这位以金凤楼董总管身份呈现的瘦子,则是敦煌地区外候官的头子。
当年柔然控弦二十万的时候,都何如大魏不得,此时仰仗三万军队,就能打下敦煌来?再说了,在柔然雄师和敦煌之间,还横亘着军粮城!花木兰将军,那但是威震西北边塞的无敌战神,戋戋三万柔然人,还不敷他塞牙缝的呢!
孔三狗不解道:“牤牛道,那是山谷中的死路,只要派一千人守在两侧山谷中,哪怕是千军万马过来也要死无葬身之地。自古以来,想打敦煌城,必须拿下军粮城走通衢,从没人从牤牛道进入过敦煌的!再说了,敦煌城不是另有六千人吗?派出一千人守御牤牛道就充足了!”
说罢,孔三狗取出一块牌子,放在瘦子面前缓慢的晃了一下,瘦子蓦地打了个激灵,随即哈哈大笑道:“算你家仆人开眼。这金凤楼我也能当半个家。”
孔三狗换了一副嘴脸,奉承的笑着道:“董总管,您白叟家真是贤明,小的还没开口,您就晓得我的来意了。我家老爷特地让我来找您,说只要您老和鸨母支应一声,这事儿准成。这是小的仆人的信物。”
董总管说完,俄然神采一冷:“孔三狗,你好大的胆!外候官的端方,你都忘了?你和我都身负重担,不到非常时候不得联络。你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跑到我这里来,你恐怕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了!”
“小人这就飞马回军粮城,告诉花木兰将军!”
龟奴热忱的接过孔三狗的马缰绳,点头哈腰的先容道:“我们这里又新来了一批波斯娘们,一个个鲜灵水嫩!您如果没有熟悉的女人,小的帮你安排一个可心的如何?保管把您服侍的舒舒坦坦。”
董总管拆开蜡丸,看完以后神采立即乌青,低声道:“你可知,这密信中所写何事?”
孔三狗面沉似水:“我找你们董管事。”
孔三狗答道:“花将军对小人一贯体恤,疆场上还救太小人的性命。”
“您来这里不找女人,找我们管事的有甚么事儿?”
孔三狗起家就要走。
董总管冷哼一声:“既然晓得端方,又为何到我这里替花木兰鸣不平?”
龟奴瞥见铜钱,立即笑逐颜开:“您跟小的出来,管事的就在楼上。”
董总管拿着密信的手开端颤抖,明显是吓着了。
说罢,他笑着问道:“花木兰将军一贯爱兵如子,想来对你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