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就是个吃货,没闻声人家揍你的时候说的甚么?八嘎!这话懂不懂?日本人打人的都喜好骂一声八嘎!”
“我是说,印刷银票的纸张、上面的画押、具名都是真的!可银票是倒是捏造的!”
“瞧啊,这小日本长的和咱中国人一样,就是没辫子!”
高枫就算腿脚比刘翔还快,也快不过枪弹啊!
在崇文门收税,那是燕都城一等一的肥差,不是满洲权贵后辈,压根就凑不上边。
留发不留头啊……我的妈妈啊!
几个税丁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晃闲逛荡的来当值。这些人穿戴相称的讲究,腰里挂着汉玉头子,宫缎的鞋面千层的底儿,府绸长衫外罩巴图鲁马褂,手里托着拳头大小的宜兴紫砂石瓢,边走还不忘凑着壶嘴嘬上两口热茶。这些税丁都是外务府的旗人后辈,很多腰里都系着红带子、黄带子,一望可知是清廷的宗室觉罗后辈。
踢了税丁以后,托紫沙壶的男人转过甚,奉承的对高枫道:“爷,您请!咱这崇文门只收中国人的税,收不到您老的头上,部下人不懂事儿,您白叟家多包涵!”
在梦境中穿越到了清末,令高枫吃惊不小,加上气候酷热,高枫的嗓子眼快冒烟了,找到路边一家看起来还算洁净的凉茶铺子,高枫要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口冰冷下肚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爷,您如何打人啊?”
高枫悄悄叫苦,看看本身穿戴的t恤仔裤活动鞋,摸摸脑袋上戴着的太阳帽,高枫的盗汗就擦不洁净。
高枫转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内心一阵阵的恶心,本身固然幸运逃过一劫,倒是靠冒充小日本,想想也真是令人悲观沮丧。瞥见那些冲着过路的行人客商张牙舞爪的税丁,更是鄙夷到了顶点。
接连喝了两碗挂着冰霜的酸梅汤,高枫感觉好多了,从怀里取出银票递给掌柜的,掌柜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就傻了:“一百两?我这铺子都不值二十两,这咋找的开啊?劈面那条街就有‘大德通’的分号,您先去兑了银子吧!啧啧,一百两的大银票,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呢!”
形如猿猴的趟子手嘴角挑出一丝嘲笑:“大牛,咱哥俩去看看,看这小日本还要出甚么幺蛾子?“四方国字脸的大牛不动声色的道:“走,跟上去看看!”
高枫趾高气扬的走过崇文门,阿谁手托紫沙壶的家伙骂完了部下税丁,又冲着其别人大喊:“都给老子精力着点,凡是进城的搜细心了,少一个大子儿都不准进城!在燕都城这块空中上,除了洋人,老子谁都不尿!”
掌柜的神采如铁:“私语、花押泄漏,倒还好办,能够重新制作!可骇的是,花押是咱店主的笔迹,我看的真真的,绝对错不了!这申明甚么?““申明甚么?”
“八嘎!”
手托紫沙壶的家伙,看到崇文门车马拥堵,非常知心的派兵给高枫开了条道,让他通畅无阻的进入燕都城。看到那家伙奉承的笑容,高枫几乎恶心的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伴计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呸,一个臭不要脸的小日本!拿着一张假银票来蒙事儿,幸亏我们掌柜的看出来了,差点就被他给骗走了一百两银子!”
劈面的税丁也楞了,俄然换了一副笑容:“爷,您不是留洋返来的门生?那,那您是哪一国的?”
满街的长袍马褂,脑后拖着大辫子的人,别说高枫比来一段熟读史乘,哪怕是生在山沟里的人,只要看过几天各电视台的辫子戏,也能判定出来,这是清末!
逃窜必定是来不及了,清军中另有几个是骑马的,两条腿必定跑不过四条腿,并且他们用的可不是大刀长矛,而是在最新式的德国毛瑟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