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过奖了。”黄石此时也已经把毛文龙细细打量了一番。前次他去东江岛领银令箭的时候见过一次毛文龙，和几年前比拟毛文龙显得老了很多，现在他眼角密密麻麻的都充满了鱼尾纹，脸颊上也都是或深或浅的皱褶，这让黄石情不自禁地轻声感喟了一句：“大帅辛苦了，真是显老了。”
第二天一早，黄石和金求德等人就瞥见东江本部的人搭起了一溜高台，这些高台看上去就像是唱大戏的棚子，不但看上去像，并且这些貌似戏棚子的劈面还摆上了椅子，最夸大地是竟然还真有很多像演员模样的人穿得花花绿绿的，在那边相互涂脂抹粉。
两位都督之间呈现了长久的沉寂，最后又是毛文龙突破了沉默：“将为军胆。黄石你既然对强攻海州有疑虑，那你明天就卖力堵截四门。以免鞑子出来拆台。”
迎着东升的朝阳，东江本部的阵地上响起了激昂的喊叫声，跟着一声炮响，无数人就背上土包。抢先恐后地向着海州的护城河冲去。城内的后金守军早就对他们有所重视，但瞥见卷地而来的东江军雄师后，一时竟也为之气夺，一向比及明军冲到护城河边地时候，海州城墙上才响起了锣鼓声。
“好样的。弟兄。”桌子前面的人这如此这般地大呼了一声，跟着就推过来一碗香喷喷热气腾腾的肉汤，内里有带着骨头的一大块肉，跟着又是两大张烙饼被搁到了白有才地手里。
“看！”孙家老迈用力向侧翼一指。他短促的叫声把四周人的重视力都吸引了过来，他们顺着孙家老迈的目光看去。本来悄悄呆在火线的刀盾兵方阵正开了上来。那些东江官兵一个个都把刀剑出鞘，有节拍地拍打在另一只手持着地盾牌上，还整齐地低声喊着号子：
说话的同时毛文龙就把头盔摘下，顺手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黄石前次见到毛文龙的时候，他只是鬓染微霜，但现在却已经是满头银丝。没有剩下几根黑发了。
走在行列中地耿仲明奋力向空中挥动着佩剑，带领他部下的儿郎一起大步向前。刀盾兵无疑是更大、更较着地目标，自从耿仲明这队衣甲光鲜的军队呈现在后金军的射程内，敌军就一刻也没有停止向他们射击。
“杀。”
后几排刀盾兵每人都背着三根标枪，他们跟着号令而纷繁解下标枪擎在手中。
此中也有黄石曾经的结义大哥孔有德，以及前次来过金州的耿仲明。
塞到了他的手里，跟着用力在他背上一推：“去歇会儿吧，兄弟。
一波波的羽箭射上了城头。更多的土包被扔到了土山上，耿仲明不断地计算着和城头的间隔，右臂已经抬起：“标枪――预备。”
……
听黄石说还要七天赋气做好攻城筹办，毛文龙神采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他抬眼望着大营地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地算着些甚么，最后点头道：“太伤害了，我军老幼浩繁，七天内就得往回走，不然就不平安了。筹办攻城吧，我们三天内必然要拿下海州！”
毛文龙歇了一会儿，跟着就扣问起海州的攻防环境。海州城内的守军并不是很多，据黄石估计也就是有四百摆布披甲兵，另有上千的汉军和一些协防的百姓。至于大炮约莫在四十门摆布。此中有四门看上去像是十八磅炮。
持续三次覆盖式的投射结束，耿仲明大吼一声率先跃上城垛，他的仆人、亲兵队紧紧跟在前面，其他的刀盾手也一起大声号令助势，紧跟着前面的人冲上土山的颠峰，纵身跳向海州城头……
“毛将军。”
“杀。”
这气象让东江左协众将看得面面相觑，都不晓得毛文龙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明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