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个很浅显的题目,但却好问到了阿谁使者的把柄,让他一下子不美意义起来。这决东江本部派来的救兵能够称得上是两手空空,客岁也就是天启四年朝鲜东江军丧失不小,耿仲明兄弟的兵力、设备都被孔有德要去了,这还是因为孔有德和耿家兄弟有这么多年的友情,不然别人还得不到这批弥补。
使者又打量了面前的黄石一眼,这个黄将军战无不堪。前两次黄石去皮岛的时候这个使者都曾在路边旁观过他,第一次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第二次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方才参军的少年军户。此次他又亲眼目睹黄石力挽狂澜,把辽南的一场严峻危急变成对明军极其无益的计谋局面。
“快传陈继盛!”毛文龙一声大吼,同时缓慢地回身跑去看辽东的舆图,扶在宽甸和朝鲜火线上的手指都颤栗了:“一个营,两个营,三个营……这些能够立即抽出来。看来我要亲征辽南了。”
这两个题目问得非常有力,以是毛文龙哭诉得固然很动情,但天启天子和内阁还是采纳了毛文龙的要求,让他本身去和山东处所官商讨。
天启二年后,毛文龙和山东文臣个人的本来就很不好的干系变得更加卑劣,毛文龙一口咬定山东没有功绩,而山东则一向说毛文龙贪功。最后毛文龙连首级和俘虏也不肯交给山东去查验,而是直送天津卫。天启三年,天津卫的处所官多次上书朝廷,要朝廷命令给毛文龙不要再交俘虏来了。天津卫的来由是俘虏太多了,又要用饭又要派人关照。还要动员乡兵押送――这也要用饭,以是花消实在是太大了。而毛文龙对峙送俘虏来,他说如许山东文臣就不能说他贪功,而东江塘报上的战役和进献的首级是不是杀良冒功,锦衣卫一审判俘虏就能清楚,如许也能还给他毛文龙一个明净。
“那就有劳黄大人了。”东江使者很欢畅黄石能不抱怨。此行他还另有任务以是不能立即返回东江,以是他赶快对黄石说道:“黄大人南关大捷,这个动静有没有陈述给大帅?”
但新的闹剧又呈现了,启事当然还是毛文龙不好,做人太不实诚了。老诚恳实地黄石一向很共同地让登州粮官来押送银子和粮食,押送途中的“漂没”黄石也都是认头的。但滑头的毛文龙却诡计坑山东文臣一把,到天启五年正月为止,这一年来毛文龙已经往山东派了两个粮官,东江粮官的任务就是直接拿到军饷和粮食,然后由东江的船运回辽东。这类行动对于一向在背后搀扶东江镇地山东文臣个人来讲当然很不公允。很有点“端起饭碗用饭,搁下筷子骂娘”的意义。
“让大帅担忧了。”黄石叹了口气,上万兵士一天吃的东西真很多,幸亏是在金州城内驻扎,不必耗损干粮。不过如果算上耿仲明兄弟、尚可喜另有随时能够前来的广鹿张攀,长生岛储备的粮食还真是会有些严峻。
“如此就好。”东江使者长出了口气,傻子也能看出辽南局势对明军极其无益,只要能毁灭后金这三个旗,东江军临时放弃辽东都没有干系。这个使者并不是甚么初级军官,以是他很悲观地想着毛文龙下个号令能够就是清算东江全军而来了,现在他在辽南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使者高欢畅兴地对着黄石一抱拳:“黄大人,鄙人在其间的任务已了。标下敢请黄大报酬标下兄弟几个供应住处和快船,明日一早标下就要去山海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