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孔有德神采又变得黯然了，他一字一顿地说：“前次与兄弟结拜，孔某自认没有攀附的设法，孔某当时自认也当得起兄弟的大哥……”
孔有德仿佛有些冲动，但也就是一转眼罢了，他嘿然说道：“黄将军汲引末将了，末将是甚么身份，不敢攀附，不敢攀附啊。”
毛文龙敞亮的目光直直地射过来，黄石毫有害怕地迎上了这目光――毛文龙，留下我不是弊端吧？我为东江立下的功绩，足以让我晋身东江嫡派将领了吧？
营帐内满满的都是东江军官，黄石目不斜视地走到中堂，面前的毛文龙又是一身大红官袍，目光炯炯地谛视过来。
孔有德眯着眼睛扫看过来，黄石只见他眼中精光闪动，恰是黄石之前常见的那种锋芒，顿时心下大喜地补上一句：“大哥但是同意了，小弟明天就去和毛帅讲。”
黄石截口说道：“现在大哥也是当的起的。”
孔有德神采庞大地说道：“前次黄将军来的时候，毛某当时说黄将军是大豪杰，将军还谦善地很。黄将军的气势，毛某确切是不清楚的，此次八百破六千，毛某自认就做不到。”
到了左都督府，黄石就垂手立于门外，孔有德快步出来报信前偷偷叮咛道：“毛帅问起时不要胡说话，还是遵循奏章上来，这事儿可小可大，兄弟要细心了。”
黄石冷冷地反问道：“这是毛帅的义子在问黄某，还是孔有德大哥在问小弟呢？”
“黄石请起。”很密切的称呼，看来算是摆脱了外系将领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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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哈哈哈哈，”孔有德仰天大笑，然后笑着用手指着黄石说：“兄弟是真豪杰、真豪杰，能与兄弟交友，真是不枉平生。”
策马而行的孔有德身上垂垂暴露一股傲气：“兄弟这一仗博得标致至极，孔某甘拜下风，但来岁毛帅还要从宽甸出兵，孔某自认也一定不能赶上兄弟……”
孔有德淡淡笑着说：“兄弟真情，孔某深感五内，但在人前，还是不要以大哥和兄弟相称为好。”
固然孔有德这么说，但黄石也感觉他有点心动，黄石更不肯放过这个汗青上的名将：“大哥，兄弟之情贵在心交，小弟的斤两大哥还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