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轩辕泽坐在亭中桃花岩石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珍羞,一壶好酒。
轩辕泽淡笑如常,“萧贵妃有绝代之姿,春秋三十有七了,看起来年青得和我们倒像是一辈儿人。”
太子口中的老四是萧贵妃所出的晋王轩辕玦,才行过加冠礼,小轩辕泽一岁,在皇子中排行第四。
可他父皇更加喜好阿谁纵情尽情的轩辕玦,说他脾气飞扬,最像圣上年青的时候。
他的母后卫氏出身于本朝大族,族中出过三位帝师、五位宰辅,这才被圣上立为皇后。
他挺胸叠肚,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恨不得能飞奔回宫去顿时奉告圣上这件事。
当时才五岁的轩辕玦在御书房中玩耍,听了卫将军的话便脱口而出:“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他的口气非常不满,说话时一手拢在身前紧紧握拳,搭在了他微微发福的腹上。
轩辕泽醉眼惺忪,自斟自饮,又将酒樽倒了一满杯。
元魁躬身承诺,目光所及,只能瞥见太子高挺的腹部。
见身边没甚么人了,太子白白胖胖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
同是亲王之位,轩辕泽年长,倒比轩辕玦封得晚,可见在圣上心目中的分量轻重。
他说着朝桌上一拍,手掌结健结实地拍在桃花岩上,吃痛地酒醒了一半。
“殿下,太子殿下已经走了。”
圣上绕开了二皇子轩辕烨和三皇子轩辕泽,先封了轩辕玦晋王之位,过了一年才封了轩辕泽宁王。
太子喜不自禁,他对轩辕玦的顾忌已不是一两日了,现在拿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那边还坐得住?
“不会吧?老四再猖獗,如何敢轻浮良家女子?何况那是沈太师的女儿,是驰名的都城双姝之一啊!”
太子冷哼了一声,“天然记得。要说父皇的诸位皇子当中,除了本太子,还是他最早封晋王。”
“大哥,你说这是为甚么?四弟他要浪荡,随他浪荡。他为何偏要欺辱我的未婚妻?他置我的颜面于何地啊……”
他当下站起,朝着站在远处服侍的元魁招手,“你们家殿下喝多了,快把他扶回房中歇息吧。本太子就先回东宫了。”
他两人都有些喝醉了,太子的舌头都倒霉索了起来,“沈太师的女……女儿,那不是你未过门的正妃么?老四他,他竟然如许大胆!”
轩辕泽担当了他母亲贤妃的本性,待人宽和守礼,素有贤王的雅称。
太子现在却更加复苏。
他越说声音越轻,垂垂落空了认识,趴在冰冷坚固的石桌上就睡着了。
“父皇也太宠着阿谁萧贵妃了,这才晋封没多久,本日又下旨恩赏她明黄凤辇。”
不是轩辕玦,又是谁呢?
太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萧贵妃仙颜,父皇宠着也就罢了。最可爱那些见风使舵的朝臣,现在都捧着老四去!”
太子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轩辕泽将他的肝火尽收眼底,适时又添了一把柴。
轩辕泽展开眼,渐渐地从石桌上直起家子。
没想到他本日和轩辕泽喝酒倾诉苦衷,会听到这么大的一个奥妙。
他目光一片腐败,半点醉意也无……
至此卫氏一族式微,卫皇后没有家属做背景,连太子的职位都岌岌可危。
轩辕泽喝多了,只觉得太子不信,嘟嘟囔囔道:“皇兄还不信我吗?沈二蜜斯院中守门的婆子也瞥见了,另有她腹中,她腹中已有了四弟的骨肉……”
自打圣上册封萧氏为贵妃,朝中便有易储的风声传出,都以为晋王最有能够取太子之位而代之。
圣上大喜,当下便犒赏了当时还是嫔位的萧氏,又亲口御呼轩辕玦为神童。
太子顺着他的眼神看畴昔,更加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