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衿不由叹了一口气。
反而还在大街上,被南奇赋命人打了一顿。
偶有认出他的人悄悄一笑,心道这位詹大人公然很痴。
却很少有人晓得,他看的底子不是南海寺,而是南海寺背面的法相寺。
南子衿一听这话,又震惊了苦衷。
莺各王子另有些不解。
但是究竟上,詹世城才过了一刻钟不到就返来了,满面通红。
詹世城在朝堂上见过他一次,因他生得高鼻深目,极好辨认,故而一眼便认出了他来。
莺各王子也朝她笑了起来,清楚顶着一脑门的雨水,笑得却像阳光光辉。
传旨的宫人面色不豫,“你是说圣上错了,还是说咱家念错了?”
有人在庙门外见过他,认出那是圣上的亲信大将詹世城。
新帝即位以后,封太子妃沈风斓为后,嫡宗子轩辕云旗为太子。
“多谢王子美意,本官这就派人回京送马车来。听闻王子前些日子有些水土不平,总不能让你一起淋雨归去,还请王子上马车吧。”
可等旨意传了下来,南奇赋却懵了。
犬戎王子莺各驻留都城,竟亲身入宫向圣上求亲,要迎娶南蜜斯为王妃。
她朝里走出来,公然看到一身缁衣的南青青,正盘腿坐在蒲团上。
“我早就闻到香味啦!”
“为甚么我娶的明显是你,圣上的旨意却说,我娶的是你姐姐?”
莫非没娶老婆,还想着一下子就能有个儿子不成,哈哈。
却不晓得,到底她们的名字叫甚么。
“老詹!”
南青青很快被接回了南府当中,筹办出嫁。
当年曾经把南奇赋痛打一顿的詹世城,又上了南府来提亲,还指名要娶南子衿。
“真聪明!”
有一个年仅三岁的太子,就算圣上没有后宫嫔妃不能开枝散叶,仿佛也没有多大干系了。
南子衿便有些不乐意了。
法相寺中,没法一手抱着南忆,一手敲着木鱼,正坐在布袋和尚的佛像前。
------题外话------
犬戎方向,出嫁的马车仪杖浩浩大荡,一片刺眼的红光当中,新婚佳耦二人在一处欢笑。
没法一面敲着木鱼不动,一面把南忆的头换了个方向,让他能看到寺门的位置。
南子衿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她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却不管家人如何逼迫也不肯随便择一夫婿结婚。
她身上凤冠霞帔,红裙夺目,皆是一品夫人才气享用的仪制。
那圣旨上,竟然让被福王休弃的南青青,嫁给犬戎王子?
南子衿把他当姐夫一样恭敬,那莺各王子晓得他在朝中职位不凡,也不敢在他面前冒昧。
当年他在都城的长街上,拦下了南青青的花轿。
女子娇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过甚去,便瞥见了一辆富丽的马车。
“姐姐,你听我说……”
詹世城立即翻身上马,猜疑地朝那莺各王子看了一眼。
却没有阻挡住,南青青嫁入东宫的脚步。
没法这才放下了木鱼,接过丫环递来的承担。
当年是南青青回绝了詹世城,现在,总该换她主动一次了。
听闻他年青时曾经丧过一妇,而后便再也没有续娶,三十好几的人了,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
三个月后。
这犬戎虽是小国,莺各王子倒是将来要担当王位的人啊!
晋王轩辕玦封太子后,第二年,便即位为帝。
那宫人没好气地把圣旨朝他手里一塞,给了他一个白眼,便带着人分开了南家。
竟是南子衿。
詹世城再驽钝,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情素。
“嗯?”
南子衿抱着小南忆坐在榻上,和她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