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那你仔细心细的给王妃说说吧。”唐明忧落拓安闲的坐在石凳上。
“尉迟,差人去书房将棋盘取过来。”唐明忧叮咛道。
“那就烦请王妃,陪本王对弈一局吧。”赤裸裸的号令,没有一丁点的委宛。
尉迟被她这么一说,脸上一臊,干笑两声道:“女人曲解了,是鄙人确切有事禀告王爷,王爷那脾气,女人也是晓得的。奉求女人了。”
而当年的阿谁孩子,已经长成了端倪明朗的少年。
鹿九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老娘怕你不成。
可好景不长,次年的春猎,马匹吃惊,唐明忧从马背上跌下来,落了腿疾。
想当年莫老爷子和主子对弈,不过两个时候便败下阵来。可这一局棋,足足下了半天不足,眼瞧着这太阳都要落山了。
明知他在用心激她,鹿九却还是被气得咬牙切齿,扯出一抹生硬的笑:“王爷真会谈笑,妾身但是吃过熊心豹子胆的。”
光是这出身,便是一出戏。
吓得身边的尉迟连连打量自家王爷的神采,想着要不要给王妃求个情。可半晌过了,王爷并没发怒。反而是王妃,怨气不得宣泄,面色更加丢脸。
鹿九看着面前的男人,惊诧的瞪着眼,蓦地起家,抬动手指着他的腿,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你你如何站起来了?!”
白芷看了看他,正色说道:“尉迟大人这是不敢获咎王爷,却让奴婢畴昔讨罚呢!”
尉迟被这么一叫,额角一抽,抬眼看了看满脸不悦的王妃,吞了口口水,才讪讪开口:“禀王妃,京都城里百姓都说是您命格大吉,这一场丧事冲走了王爷的煞气,王爷这陈年的腿疾便好了。”
鹿九舒畅得很,每日品品茶,玩弄玩弄花草,见白芷绣香囊,便也起了兴趣,像模像样的跟着做起了女红。
直到十六岁,逢先太后大寿,皇祖母念他孤苦,才得以入宫。
白芷见王妃坐在那边入迷好久,轻声道:“主子,天阴了,怕是要下雨了,奴婢陪着去您屋里坐坐吧?”
“略懂外相。”鹿九冷哼一声,对付道。
“如此甚好。”他轻笑出声,又问道:“王妃可会下棋?”
“哎呀,这等大事竟没人奉告王妃吗?”唐明忧故作惊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