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无头苍蝇,在那片浑沌当中漫无目标的走着。
她四下望去,除了远处模糊可见的那片火红的花海以外,别无一物。
她蓦地惊醒,胸腔里是沉重得没法喘气的哀痛,耳边是那一句应对,“报我杀身仇,寻我母切身。”她终究记起来了。
“你是谁?这是哪?”她迷惑的问道。
“我是宇文千歌。这是忘川河边。”那声音如是答复她。
见主子这般与她说话,白芷鼻子一酸,眼底红红,听话的坐到鹿九身边。
“我为甚么看不见你?”鹿九皱着眉循着声音看畴昔,空无一物。
“六合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辰宿……”她梳着两个小揪揪奶声奶气的背着。
活着?想,她当然想。她的人生才方才开端。
她瞥见一只衰老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而后倒是一阵慌乱……
半个时候过后,鹿九方才起家寝息。
鹿九放下茶杯,对着白芷轻声道:“你那日去托镖,那镖头的衣衫可与那人一样?”
坐到桌前,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见白芷站在一边守着,又道了句:“白芷,过来一起吃吧。”
“奴婢不委曲,只要跟着主子,奴婢如何都不委曲的。”白芷穿好衣衫,眸中含泪的看着她。
“你的心愿是甚么?”
“我的号令你也不听了?!”鹿九眸子一沉,假装活力的模样道了句。
“有劳了。”
她一声一声的喊着,但是没人能闻声,没人……
鹿九放下碗,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女人,心疼道:“你我虽主仆相称,今后在外,便没那么多端方,快过来,再不吃就凉了。”
“你有灵魂,我有肉身。你只答我,可想活着?”
他朝她伸脱手:“到外公这儿来!”
鹿九从袖里摸出了当初托镖的手信,递了他,才接着说道:“妾身是来寻镖师取镖的。”
“辰宿列张!大笨伯!”一旁打着游戏机的哥哥提示她。
鹿九叹了口气,脱了衣衫,谨慎的坐进了浴桶。
“主子饿了吧?”白芷放好饭菜,便畴昔扶她起家。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面前一片白光,她瞥见本身长发垂在耳侧,趴倒在驾驶位上,额头上的鲜血汩汩地流着。
“你想活着吗?”黑暗中,俄然传来一道凄婉的女声。她问她,想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