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琼笑着摇点头,拿两把铁钗,走到长槊跟前,钗起来放到铺外的长水槽内。长槊刚沾到水面,就收回滋滋的响声,已经沉入水底了,水面兀自升起精密的水雾。长槊的温度之高,可想而知,难怪罗士信那么惊骇莫名了。
罗士信惊魂不决,连连后退摆手,不敢把长槊拿在手中。说道:“不可呐,会咬人呐!”
炉火不能说不敷畅旺,渣子也措置了三次,可火候明显还欠着一层。长槊并没有达到抱负中的刚柔并济,从长槊抛地上的声音听,仿佛还能够再简练一些。
罗士信大喜啊,从风箱边跳畴昔,毫不踌躇探出双手,抓向那把方才成型的长槊。嘴里还喜道:“这是我的,谁也不要抢!”
罗士信这才谨慎翼翼往前凑,探脱手悄悄触摸一下,当即把手缩归去。持续摸了几把,确信长槊不烫手了,他才敢捏着拎起来。抚摩一会,终究握在手中。
过了好久,秦父让罗士信慢点拉风箱,等温度稍降,凑到近处看看炉内的石料。又以一把长铁棍悄悄拨了拨,将已经熔化的滓子拨到一边,才让罗士信再次拉动风箱。
秦琼指着不远处一个小丘道:“把长槊拿到砂堆前,几次往砂堆内刺个百八十下,把塑身打磨光滑,如有不满,我再细心敲打,包管三弟一万个对劲。”
获得必定的答复,罗士信这才重新镇静起来,坐在炉前把风箱拉得像得了哮喘病,呼呼响个不断。
罗士信双臂伸开,形如一只大鸟展翅翱翔,嘴里大声嚷道:“我不要弓了,我要这么长的一条长槊!”
棋子翻开后,世人面前闪现一条鸭蛋粗细,黑幽幽,冷森森的一把长槊。槊身沾满了细砂,像大号泥鳅在砂堆滚了一周,满身尽是砂子普通。
“嗤啦”一声异响,细砂制成的模型内,腾起一层浓浓的白烟,大抵石料将砂子也溶化了一些。
父子二人的话还没有完整开口,罗士信已把长槊远远抛开,那模样不像他拿长槊,倒像被毒蛇狠咬一口,他嘴里收回惊天动地一声牛吼:“哎哟,长槊还会咬人!烫死我啦!”
李栋想了想,谦让道:“先打一把弓吧,三弟嚷了好久,一向没有称心的兵刃。他春秋最小,当然先满足他的要求了。”
秦琼笑道:“没事了。你看我不是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