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儿稳坐大账,一见李栋也在被绑之列,身材就是一怔,微一皱眉头,便道:“这……究竟如何回事?”
“过后传闻如何能信赖?我们可都是现场的当事人,如何不来问问我们?”李栋反问道。
秦琼、罗士信和刘黑闼三人也都纷繁承认,张金称所言非虚。
来护儿脸上带笑,赶紧闪出桌案,亲手给李栋解开绳索,安抚道:“让你吃惊了,吃惊了!他不晓得环境……”
张金称用下巴支支费青奴所站的处所,说道:“俄然来抢颜如玉,俺们和他讲理儿,他就把俺们绑起,带到这里了。”
“去时和回时少了那么多府兵,你觉得我看不出来?”来护儿大发雷霆,手拍桌面啪啪作响:“当时问你,是再给你一次觉悟的机遇!没料你胆小包天,连我也不放在眼里,现在胆敢欺瞒于我,今后就敢拥兵造反!”
“我作证……”
“既然你也晓得错了,在宴春阁带走的人,就把他们交出来,带到这里来。”来护儿停顿一下,又反问道:“不晓得你愿不肯意?”
费青奴再也坐不住了,抢步出去,变坐为跪,叩首告饶:“将军饶命,将军救我……”
“天作孽,犹可饶;自作孽,不成活!”来护儿横眉立眼,神采冷峻,逼视费青奴道:“违犯了开皇律,就是圣上想救你于水火,也得再三衡量!”来护儿徒然起家,在桌后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大声斥责。
现在如果获咎了他,将来他在隋炀帝面前歪歪嘴,吧唧几句风凉话,依杨广喜怒无常的脾气,不要说费青奴本人,就是来护儿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作证……”
“征丁?愧你还晓得征丁。这不得依托齐郡叶继善和张须陀替我们摆布筹措?即便是我,也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在他们治部属,你怎能生出越俎代苞这等事端?”
李栋站着没有动地儿,对来护儿一抱拳,见礼说道:“谢将军汲引之恩。屈屈鄙人,没有半分功名,只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受将军如此大的礼遇,心中倍感不安!”
账前府兵赶快又添了一席,要李栋坐下。
账帘一挑,涌出去二十余人,别离是李栋、秦琼、罗士信、窦建德、刘黑闼、颜如玉、张金称以及他的十几名侍从。统统人都被五花大绑得结健结实,统统人脸上都带着不平不愤儿,只要颜如玉一个小女子,抽抽答答,低声抽泣不止。
“征……丁。”费青奴仍然俯在地上,不敢昂首,闷声回道。
“征丁干甚么?让你带去青丶楼耀武扬威,与嫖丶客大打脱手?不是,绝对不是,而是开赴辽东,履行圣上的旨意,与高句丽叛贼决一死战!那才你是大展技艺的好机遇,而不是当前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