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撇撇嘴,鄙夷说道:“才二十文罢了。”
秦琼已经不睬他了。躺在榻间,闭上了眼睛。
秦琼的脸腾一下子红了。说对一半,实在还是出错。行军兵戈,性命关天,一不留意就是血流成河,尸横满城。决策失之毫厘,疆场上就是谬以千里。
戌时初刻,也就是早晨八点前后,秦琼哈欠连天,眼皮都睁不开了。
因为他有精兵数万,小小的县城会有多少人马?挥一挥马鞭,便能踏平萨水城。自保还来不及,还会冒险来袭?是以,他并没有在这一点上做足防备。亏损也就再所不免了。
这时已是下午申时,来护儿传令各船稍事歇息,养足精力,明日筹办登岸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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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听到岸边俄然噪音大起,喊杀震天。秦琼和李栋赶快走一船外,只见数百艘船上都闪起了灯光火把,府兵们慌然失措,有些人衣服也没来得及穿上。
李栋如有所悟,想了一会儿,不再那么嬉皮笑容了,沉声说道:“如果机遇合适的话,也不是没有能够。要看你我的造化和运气了。”
颠末扣问,李栋晓得停船地点地是(氵贝)水,别名萨水,是高丽的一处县城,离平壤另有六十余里。
看来今晚难有好觉睡喽!李栋在内心感慨。不过他们也仅限于骚扰,并不会有大的伤害。弹丸小城罢了,兵力不敷,如同乳虎搏人,后劲不敷。
“切!”秦琼起家,拍拍身上的土道:“我困了,反面你瞎掰了!我睡一会去!”
“说对了一半!”李栋笑说:“只不过偷袭的不是来将军,而是那边――”李栋用手指着船外萨水城的方向,笑吟吟地。
他们二人约好,萨水城今晚偷袭,李栋赢;秦琼要给李栋二十文钱。萨水城今晚不来偷袭,秦琼赢;李栋要付给秦琼二十文钱。
秦琼奇特的是,李栋连船都没有下,一向和他呆在一起,只不过站在船头打量了一阵子,如何就鉴定今晚敌军会有偷袭?
这一日,远远地望到火线黑糊糊一片,仿佛一大片矮山耸峙。等船驶得近了,才发明原是约十数丈的青黛色城墙。
极目望去,水面广宽而缈远,远处海天一线,雾色茫茫。水鸟时飞,边飞边鸣,见闻这类异域之景,李栋表情大好。
地理位置如此首要,所派阵守大将,毫不会平常之辈。应当能打硬仗,敢打硬仗,也能打巧仗的人。他在朝中职位,也应当名声显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