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因冲动而脸泛红潮,目光灼灼如炬,寒光乍闪。
“我等都觉得,来将军所说恰是良策,我们都情愿附议。”帐内众将异口同声回道。
来护儿非常夺目,在萨水城打败仗已经丢了人,恐怕此时再说错话,惹隋帝不欢畅。宇文述的建议已被采取,他就赶快拥戴奖饰。
账内非常温馨,静得能听到帐外呼呼风声。诸将低头沮丧,支着耳朵听隋帝痛骂,心中非常惶恐。
“不要觉得你们位高权重,家世显赫,人前非常风景!孤太体味你们了,你们就是人渣!杂碎!欺负孤看不出来?欺负孤不敢杀光你们百口,诛尽你们九族?”
停了一会儿又问:“来将军,在萨水城你也与贼军交兵,可有良策教我?”
杨广听了点点头,说道:“孤刚才讲过,对辽东城连根拔起,不必再拘泥于此礼。”
宇文述擦一把额头盗汗,躬身见礼,低声回道:“论争,论士气,大隋府兵都不输高句丽,还一度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追至城下。只圣上说过,他们情愿投降,便不穷追,才给他们以和缓之机。末将觉得,对辽东城大可不必如此。让众府兵罢休去搏,必能起到奇异的结果。”
“蠢货!吃才!窝囊废!”
隋帝杨泛博发雷霆之怒!调集其他二十三道大将军和将军,到他龙账听训,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孤想单独平静一会儿。”杨广大怒以后,身心俱疲,朝帐外挥挥手,让众将全数退出去。
右屯卫将军麦铁杖以及两名武贲郎将全数战死疆场;扶余道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紧接又吃败仗,十余万精兵千里跋涉,方才到达辽东不及一日,几近全数喋血阵亡。
“哎――”杨广一声长叹,仿佛心中有无数烦恼。
杨广被气个半死。这群人不止无耻,的确就是可爱。一个主张也拿不出来,听风就是雨,见来护儿的说话深得孤意,就一个劲拍马屁。
倒是章丘李栋,身无半分官职,落得一身轻松。若能将他调到辽东,想必会有出奇不料的结果,远比面前这些酒囊饭袋要强很多。
侍立帐前的这些将军大将军们,平时骑高头大马,人前吆五喝六,七个不平,八个不愤,一百二十个不含混。临到真刀真枪见真货的时候,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众将被骂得个个低头哈腰,眼望脚尖,屏气凝息,大气也不敢出。
杨泛博为大怒,声嘶力竭把这些带兵将军骂得狗血淋头。骂了一阵子,心中肝火宣泄差未几了,气呼呼甩身坐在龙位上,双手按住膝盖,嘴皮子还直颤抖。
“想想齐郡张须陀,想想章丘李栋,春秋不过十六岁,你们孙子辈的一名小郎倌,以三千兵马败北知世郎十万雄师!靠的是甚么?脑筋,聪明!你们这些人渣,脑袋装的满是猪脑筋?要不要孤把你们的头砍下来洗一洗,替你们复苏复苏再装归去?”
他的语气和缓下来,氛围没那么严峻,众将才敢稍稍放松。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第一个表态。
以后,他一小我坐在只能他一小我坐的龙位上,涩涩发楞,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宇文大将军,你和敌兵交过手,你先来讲一讲,为甚么会吃败仗?给孤说道说道?”见世人没一人勇于说话,杨广干脆指名点姓了。
他当然烦恼了。齐郡世知郎王薄和孟让举十万雄师,为祸四方。张须陀身为郡守,手中只不过有三万兵马,对于他们已经非常吃力了,还怎能抽身到辽东?
“废话!不要拾人牙慧,要讲你本身的奇特观点!不答应反复别人的观点。”杨广也很聪明,一听就晓得他在回避任务,偏不给他机遇,逼他说出一些体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