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无用？”云辞轻声安抚：“你会操琴，写字极好，我喜好的女子，怎会无用？”
要让四姨娘前来诊断……云辞心中一沉：“莫非是中了甚么毒？”
话音甫落，门外已走进一个女子，着一件深蓝到近乎玄色的紧袖罗纱，裙闲逛在脚边，并不逶地。她头上盘着不常见的发髻，双耳缀着长长的描金耳坠，腰上的穿金腰带足有半尺宽，缀着狂舞金蛇，别有一番狂野而又冷傲的风情。
出岫大感惊奇，明显自那日咳血以后，这二十余日已无甚非常，怎会本日又……
四姨太太？出岫在旁闻言，有些不解。莫要说云府女眷不该等闲见人，即便是要见，屈方莫非不该先见太夫人？又怎会提出要见四姨太太？
“不必了。”鸾卿双手叠放腰间，神采冰冷而斩钉截铁隧道：“只诊过侯爷一人，我已能肯定你二人是中了情毒。”
只是略微回想一番，出岫已感到本身的两颊烧热起来。她逼迫本身不去想昨夜之事，毕竟下定决计自此相随，肌肤相亲则必不成免。只是她未曾想到，一夜旖旎，云辞竟还能醒得如此早。
他再看向出岫，笑道：“一月前你身染时疫之时，我命各地去寻屈神医，原想着能为你治病，可现在时疫都畴昔了，人才找到。”
如此折腾半晌，再进清心斋时，理所当然比以往晚了近半个时候。幸亏云辞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她昨夜劳倦，起得晚了。
“那屈神医岂不是要白跑一趟。”出岫轻声笑道。
至此，出岫才晓得本身健忘为屈方奉茶。她忙进忙出刚将热茶泡好，云辞已对她笑道：“我与屈神医悠长不见，闲谈一阵，你先归去罢。”
恍忽当中，出岫好似抓住了甚么，可动机只一瞬而过，已消逝无踪。
云辞见那婀娜生姿的背影已渐行渐远，才缓缓敛去笑意，正色看向屈方：“神医请直言，出岫但是有何不当之处？”
出岫咬了咬唇：“我不想做个无用之人。”
“能说话了？”屈神医有些惊奇，捋了捋髯毛：“恭喜女人。”
出岫明白他的心机，便冷静起家，如常前去清心斋奉养。
出岫抿唇而笑，不再说话。
只是一身装束打扮并不似平常高门中的妇人打扮，乃至能够用“奇特”二字描述。
两人相互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暖热，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温情。可不知为何，出岫脑中俄然蹦出来关于这四个字的出处——
但见她自顾自地走入云词典房以内，并不俯身施礼，只点头道了一声：“侯爷。”神采冷酷，未见笑容，果然如她的住处“冷波苑”普通，周身冷波浮动。
屈方并未马上回话，斯须，才又道：“四姨娘出身姜族，最擅蛊毒。是与不是，还须得她来确诊一番。”
竹影领命而去。
屈方沉吟一瞬，先道：“冒昧问一句，侯爷与出岫女人……但是有过肌肤之亲？”
屈神医顺势伸手相请，并不避讳男女之妨，捏住出岫的脉搏诊治一番，又就着亮光探了探她的咽喉。半晌，没有说话。
明显已有过两次缠绵的肌肤相亲，可出岫看到云辞，仍会羞赧不已。她一双盈盈水眸衬合着满面红霞，如同朝阳初升前的天涯绯色。
“快请！”云辞面上暴露几分忧色，不想这才二十余日，屈方竟已从南熙边疆到了房州。
“侯爷与那出岫女人，可有肌肤之亲？”鸾卿与屈方所问，一模一样。
朝阳未升，清光昏黄，出岫醒来之时，身侧已不见云辞。回想昨夜，他腿疾不便，而本身又那般情动……最后，两人都是缠绵倦怠。也，回味无穷……
刚一走到清心斋门前，只觉喉头一甜，赶紧掩口轻咳一声。原觉得无碍，只是那掌心当中……又是一抹殷红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