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315章 番外1 直道相思了无益
又或许,正因为贵爵公卿贵不成言,才会晤临更多的身不由己?
“有些事,明知不成为,也要为之。”聂沛潇唯有这一句,他晓得实在皇兄是了解他的。
怪谁?只怪彼苍翻云覆雨,造化弄人。
他诚心抬目看向天授帝,续道:“沈予算是我多大哥友,为他请封理所该当。既然北地民气不稳,您派他畴昔,总好过再找其别人。”
而本身这个做皇兄的,也算是祸首祸首罢。
众所周知,臣暄畴前是北熙镇国王世子,臣氏也是北熙独一一个异姓贵爵。他们耐久戍守南北交代之处,又有军权在身,最后终究拥兵自主,颠覆了北熙江山,立国北宣。
天授帝似是倦怠至极,朝聂沛潇摆了摆手:“下去罢,朕歇一会儿。”
三个字,却令聂沛潇眼眶一热。时至本日,帝王终究肯承认所作所为,这一句迟来的报歉,他终究比及了。
终究,比及应元宫里来人传话,道是天授帝让他入宫议事。
出岫,我总算不负你畴前所托。
并且,云氏的谢太夫人年龄已高,寿命不长;云承羽翼未丰,不敷为惧;庄怡然又是皇后的mm,是“本身人”……如若出岫情愿跟从沈予去北地,云氏便少了一名令人顾忌的当家主母,本身也能对云氏临时放心了。
聂沛潇顿住脚步回身,遥眺望向丹墀之上的矗立身姿,荡然回道:“我是将你当作七哥,而不是皇兄。”
当年阿谁萧洒尽情、放浪形骸的九弟去哪儿了?现在竟被逼成这副模样?
聂沛潇按捺下起伏情感,已做好了被天授帝迁怒的筹办,下跪施礼道:“臣弟见过皇兄,望皇兄降罪。”
“您将沈予贬为百姓,实在不当。”聂沛潇直白回道:“沈予乃是少见的兵马将才,这些年疆场历练,他功劳如何,您该比我更清楚。既然如此,为何不再复用他?”
“嗯。”聂沛潇再道:“封王,既然他在北地颇受尊敬,您大可让他统领北地五州,为您分忧。”
圣书房里灯火透明,显得喧闹而又诡异。整座偌大的屋子,唯有天授帝一人在内,正对着御案堕入深思。
“你说得倒好听!”天授帝嘲笑讽刺:“他若当真走上藩王盘据之路,就为时晚了!”
起码沈予对宦途不甚敏感,现在看来也毫无野心;出岫又是个有脑筋之人,倘若她肯从旁提示,沈予应会循分守己。
倘若连此人都没法劝动他的皇兄天授帝,那么他另有一个下下之策。
有这前车之鉴,天授帝天然不会等闲承诺为沈予封王。
就在聂沛潇兀自考虑的同时,天授帝也有别的一番计算——
语毕,他再次回身排闼而出。
“臣弟是想说,沈予在北地声望极高,颇受军民恋慕。如此良才,若为了您内心的不痛快便弃之不消,实在可惜。”聂沛潇劝道:“为君之道,知人善用。臣弟大胆说一句,您畴前一向做得不错,只可惜南北同一以后,反而发展了。”
明显,这一问让堂堂诚王更加得志,俊目低垂着叹道:“不罢休又能如何?他二人决计同生共死,我早已是个外人。”
既然必须活在帝王的掌控当中,不若光亮正大身居高位,反而能使帝王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您明知他不会了。”聂沛潇非常沉着地回道:“这一次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今后必然不会了。”
“自从母后薨逝,臣弟不成能对您不绝望。”聂沛潇终究说出心底这番话,长叹一声:“但‘绝望’不代表‘绝望’,您总偿还是我七哥。”
聂沛潇闻言沉默一瞬,才缓缓起家回道:“因为臣弟晓得劝不动您,只会徒增你我兄弟之间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