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46章 此情别有暗思量(一)
“那还蒙着被子做甚么?淡心在外头可等得焦心。再不起来,要落她笑柄了。”云辞瞧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出岫,宠溺地笑道。
“言下之意,倘若不是我看中的人,你便可觉得所欲为?”云辞声色冷冽,几近要拍案而起:“这是谁教你的?这等事也做得出来!”
淡心见云告别动健旺步出门外,非常惊奇,娥眉微蹙着问道:“主子,您服那药丸了?”
他晓得母亲平生要强,事事以家业为先、以身份职位为先,若非如此,也不会一径逼得父亲连连纳妾,闹得伉俪离心。可现在父亲过世,竟又将手腕用到儿子身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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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方才已猜想到了,出岫不由埋首于被褥里。这句话的意义不言而喻,为她解药之人,是他无疑。
心中俄然涌起一股难言,母亲的冷酷算计、庶弟的荒唐好色,好似两根淬了剧毒的针刺,锋利地扎入了本身胸腔最柔嫩之处。如此疼痛,如此绝望,如此难忍……
云辞循名誉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抹着泪,不顾竹影的禁止往屋子里闯,恰是与云起一母同胞的云家大蜜斯——云想容。
一样是在府里长大,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脉,可这个庶弟的所作所为,已不但仅能用“荒唐”二字来描述。云辞畴前只知他于女色上不大节制,竟未曾想,他能使出这等卑鄙下贱的手腕!长此以往,怎不有辱家声?
“是因为母亲命人放火烧院子,才担搁了……”云起战战兢兢地解释:“厥后,盒子到了浅韵手里,您也晓得浅韵是个谨慎的性子,我寻了两次机遇都没能到手,又怕她多疑,不敢张口讨要。本想着浅韵必然会翻开看,因此这几日心机都放在她身上,未曾推测……”
云辞面上非常安然与安闲,道:“昨夜你中了春药。”
云起与云想容赶紧起家,辞职而去。
云起吓得只知低头,颤巍巍道:“另有两人……都收进金露堂了。”
还能说甚么?出岫只觉心中揣着一只小鹿,现在几近要跳脱而出。那种悸动的、莫名的滋味难以描述,或许她一时还弄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果断,昨夜之事,她未曾悔怨。
几句喝问,掷地有声,直问得云起不敢昂首,只能惭愧地唤道:“大哥……”
是云辞!出岫忙将本身藏在被衾当中,便见云辞已从屏风以后徐行走出,行至榻前。因为过分赧然,她未曾认识到他已能普通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