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淡心不解地反问。须知这并不是她的差事!一句疑问尚未出口,却瞧见竹影从云辞的屋子里出来。电光石火之间,她俄然明白过来,几近是面红耳赤地点头领命。
“你推我归去。”云辞又对淡心命令。
“不必,你在外守着便可。”云辞看了一眼淡心,又对竹影道,“奉告彻夜值守的护院,权当未曾瞧见。”
一夜之间,知言轩、金露堂当中,丫环所住的两处院落,尽数付之一炬。这些人财物的丧失,对于富甲天下的云氏而言,天然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只不过如此一来,两处丫环所住的院落需重新补葺,而在补葺期间,丫环们要另觅住处。幸而浅韵和淡心为出岫着想,在燃烧院落之前,已将她屋内一些贵重的物件都清算了出来。
浅韵点头,再次声明:“按事理讲,你我皆是侯爷身边儿的大丫环,不分高低;按情面讲,侯爷待你要比旁人都好三分……这话本不该我说,还望你不要多心。”
出岫自但是然地想到了玥鞠,嗟叹她小小年纪死亡的同时,反观本身,倒也生出几分满足之感。想着想着,心中稍安,便早早和衣睡下。
出岫闻言,心中莫名一紧。
他清冽的目光穿透烛火,落在火线的软榻之上。榻上是曾引来无数人觊觎的南熙第一美人,自从呈现在云府以后,也摄走了很多男人的心魂。包含他本身。
出岫立时明白过来,赶紧解释道:“姐姐曲解了,我……”
“春药!”淡心不由小声惊呼出来,“出岫怎会中了春药?谁对她下药?”
从今今后,他们不但是会心相爱的朋友,更是刻骨相亲的爱人。此生,足矣。
“不,不消,时候太晚了……我撑到明早就好了。”出岫说着,更觉周身酸软有力,滚烫的身材挨着淡心,煎熬非常。
床笫之间飘零起骤雨疾风,一室春光也满盈刮风雪夜色。云辞第一次涌起大家间的贪婪之欲,只一味贪吃着怀中娇软,不知今夕何夕,只想朝朝暮暮。
榻上的女子正在忍耐烈性春药的煎熬,认识昏沉,香汗淋漓,盈白的肌肤炽热滚烫,如同方才出浴普通。云辞揭开覆在她身上的被褥,虔诚地解开她的衣衫,似膜拜神祇普通,用目光细心膜拜她的寸寸肌肤。
待到半夜,出岫是被热醒的。她浑身发热、头晕目炫,周身都泛着轻微的痒意,像是渴盼着有人能来挠一挠,安慰一番。这类感受很像前几日染上瘟疫的症状,可比拟之下又多了几分复苏,另有几分难言的炎热。
竹影称是,又对淡心使了个眼色,后者便识相地辞职。
一盏摇摆的烛火点在起居室内,好似一滴倒悬着的美人泪珠,衬得四周角落更加暗淡。幽蓝的火光似真似幻、温和凄美,令云辞想起或人的翦水秋瞳。
自从丫环所住的院落燃烧以后,知言轩、金露堂的丫环们都挤在了吟香醉月园。这里处所倒是够宽广,只不过屋子有限,淡心与出岫临时同住一间。淡心见是浅韵出去,也未多问,只笑吟吟地挪了处所,将屋子让了出来。
此时出岫早已认识昏沉,神采泛红,仅能朱唇微翕说出一个字来,且还嘶哑不堪:“热……”
身下的女子仿佛感遭到了别样的抚弄,胸口起伏、娇喘不已。出岫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双玉臂,揽过云辞的脖颈,似顺从又似聘请,在冰与火当中来回挣扎,盘桓。
此时淡心的脑筋已然蒙了,她胡乱点头,仓促推着云辞返回知言轩。临进屋之前,云辞阻了她的脚步:“奉告浅韵,明日一早不必她来服侍,换成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