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浮泛地望着角落，一字字道：“本来就是故事，说到那里都算结束。”
“但是此香点起来有些讲究……”
陆羽直着眼睛怔了半晌，颤声道：“然后呢？为甚么不把故事说完？”
女子神采不动，浅笑道：“我家公子还让我给二位点一炷安魂香，此香气味似兰似麝，最无益于就寝。”
云舒垂下了头，口中虽在大笑，但笑声中可没半分开心的味道，反而尽是忧愁。
云舒这话音一落，四周顿时温馨了下来。半晌后才听门外女子柔声道：“那小婢便辞职了。”
女子悄悄叹了口气，可这笑容却还是不改，道：“公子让我给您送醒酒汤来，说之前这酒劲大，醒来定会不舒畅，服了此汤，保准女人您头便不会痛了。”
云舒蹙眉而笑，道：“你如何这么必定？”
陆羽俄然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可贵的是她竟然没有躲闪，只是垂着头默不出声，他接着笑道：“也一定，有的人发明本身不想错过，就不会罢休。”
骆家宅子大，但陆羽还是以最快的速率找到了小太岁的房间，倒不是因为他认得路，而是他无需双眼，只靠闻也能闻出小太岁的气味来。他抬脚一踢，房门“哗啦”一声，门破身现。女子闻声俄然自小太岁怀中跳了起来，就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可脸上的笑却没有涓滴窜改。
脚步声缓缓拜别，云舒刚才松了一口气，将那碗醒酒汤往桌上一放，歪坐一旁，道：“我太体味这些小伎俩了，深更半夜送个小女人来拍门，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此言一出才觉荒唐，换了的容颜太轻易利诱她，既然是姚伽，那还怕甚么女子勾魂？忙又难堪笑道：“特别是你！你也是个色痞子，谨慎色心一起，不分男女起来，再露了马脚。”
“不会的，不是他！”这话他接口极快，又冷又硬，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字字像用刀子雕出来的普通。
“过段时候吧，过段时候等统统事情都结束了，你会有个好归宿的。”
云舒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笑道：“时候不早了，再不歇息就到天亮了，我们还是小憩一会儿吧。”
“如此我倒是不介怀！”她带着颇含深意的浅笑，却不敢望向他。
陆羽佯作方才酒醒，翻身而坐，捧着头装出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明知故问道：“你却为何能留得一命？”
“啊……是吗？我随便一试，竟还真给碰准了。早知如此，你也不必怕我开口出错，白灌了这么多酒了。”此话一落，陆羽面色大变，一跃而起，沉声道：“你呢？你又为何会将陆羽的音容边幅记得这般清楚？以是……你喜好他吗？”
“你喜好他吗？”陆羽长身而起，竟快步跟到床边诘问道。
陆羽面色大变，仓猝扯过她的手，执手评脉。这一评脉他更是一惊，仓猝将她抱上了床榻，回身便奔出了房门。
那女子却好似没听到普通，还是悄悄叩门，好一番固执，云舒先是瞥了瞥陆羽，见其并未向这边瞧来，便隔着门再吼道：“又有甚么事？”
葡萄美酒夜光杯，此情此景小太岁不会孤负美酒应也不会孤负美人，可惜面前的美人却并不是心中的美人。
可她还未回身，门被悄悄叩响，陆羽刚迈开步子想着上前瞧看，却被云舒俄然瞪过来的眼神给挡了归去，只得老诚恳实地坐回了床畔。
女子倒酒倒到手都酸了，可小太岁还是毫无醉意，犹似喝得白水普通，一杯杯倒一杯杯尽一杯杯续。
她舒了一口气，这蒙汗药的干劲尚在，头昏昏沉沉的，一口气提着上不去又下不来，份外难受，好似有人提着她的脖子，将掐不掐，不痛不痒就是憋着不顺，能呼吸存命却就是不能舒舒坦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