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连连啧道:“按你说法,你弟弟还如何说亲?”
“王爷操心了。”
林七许,伸手捻过一朵木槿,恬然一笑。
左府家声清正,少奶奶也有福分,连续生了三个孩儿。本来子嗣薄弱的门庭突地便热烈起来,故而这些年来,便是儿子屋里未曾纳妾,也没见左夫人对儿媳有甚不满。婆媳相处,一派其乐融融。
谁知最厥后了个一百八十度窜改,他这侧妃是一味推却的。
前几日烈阳当空,她只窝在阁房乘凉,连亲菱处都懒得走动。
摄政王对这等闲事也没有刨根究底的筹算,便一笑置之,道:“午膳后,本王带你去荷池泛舟,共赏美景。”
七月十八,是她正儿八经的生辰。
字里行间的“女孩儿家名声要紧”“贵重”“千万收好”无一不是提点的话语,衬得郑家教养的女人轻浮又不知礼数。
本日暑气略缓了些,现下连日头都掩了云里去,倒也合适外出兜风。
林七许心底苦笑,如果不知弟弟心机,她或许会加把劲。
连夸都没处夸起。
来宾浩繁,唯独一户人家,令她哭笑不得。
他与林氏说话的兴趣常常比床第之事更浓,只因她说话的口气、看事物的角度都极其与众分歧。
再说,郑蕙并不如何得她情意。
姐弟俩不像是那么…呆板不知变通的人。
收了这份别出机杼的贺礼,更是许了郑蕙的想头。她偶然形成人家小女人的错觉,便含了抹含笑,悄悄将帕子递了归去。
偏摄政王议完政事,恰逢了捂着脸飞奔的郑蕙,又几乎撞上了神采匆慌的胡氏,一时候摸不着脑筋,待林氏请过安后,便问了出来。
令他有些玩味。
“你如故意,劝劝你弟弟,何尝不好。”摄政王拿世俗的标准衡量这桩婚事,只想她是担忧家世名声等的,竟上了些心机。
“美酒好菜。”他俩上船都不能纯谈天吧。
林七许思忖半晌,才本来地说了遍事情委曲。
胡氏笑容难堪,忙说了几句场面话,连着出去寻人了。
话说返来,哪怕内里闷热难当,王爷可贵闲暇,又肯给她做脸相陪,她断没有不识汲引的弊端。
她全无可惜之意,如常道:“郑家家声又格外松散,且看辅国公世子夫人便知。如何能瞧得上其琛那离经叛道的行动。”再加上个不知廉耻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