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的燕奉书是她梦里的人？还是突入她梦境的人？
“幻境与否，首要吗？”燕奉书眼底是伤痛是悔怨，竭力一笑，“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筹办如何面对我？”
夏季的阳光并不如何和缓，但是晖映在他的身上时，瞬息间有了无穷的力量，像磁石一样让人挪不开视野。笔走龙蛇，他已经写完了一幅字。每当有主顾时，他会在另一张纸上按要求写字或作画，每当没有主顾时，他会在别的一张纸上刻画。
兰娘推了一把，“我现在死去，刚好成全了你们！你应当很高兴才是！”
“燕奉书，燕奉书……”
燕奉书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阮梦欢方才哭过的脸颊，若雨后的梨花普通，他爱不释手的同时，又心疼她方才抽泣的模样。
“你若不肯意说，就算了！”阮梦欢双手一摊，不再同他讲一个字。
*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吗？
阮梦欢羞愤交集，在燕奉书的胸口捶打了几下，却惹来他在她的耳畔一串低笑。
再见到燕奉书时，实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去庙里进香，他在庙外摆了张桌子卖书画。
望着兰娘拜别的背影，阮梦欢心中很难受，在燕奉书与兰娘之间，她没法弃取。
此人，可真能胡说八道。
统统都来的那么快，乃至来不及好好考虑考虑到底产生了甚么，来不及想想今后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