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漫一番好言好语,我的火气总算渐渐的消了下去。火气没了,心头的悲惨却愈发的浓厚。
杨漫蔫蔫的靠在躺椅上,见了我,高低打量:“你现在看起来象是河豚,只消一枚针,你就能窜上九重天。”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话你应当在办仳离手续之前问,你现在问,不感觉迟了吗?”
车子到某个红灯路口时,何明初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皱眉,这是给我补临别赠言来了?
我和何明初坐退回等待区,谁也不说话。我抓动手机,手心汗湿得短长。
挂了电话后,我看了看微信,杨漫的定位已经发过来了。收起手机后我快步走到路边,运气也挺好,立即有一辆出租车缓缓的向我靠停下来。我走到副驾位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他手上扎着输液管,护士帮他举着盐水袋。
“要不……”我很困难的开了口,想说要不改天再来。
“有事吗?”我语气冷酷,我没法不冷酷。想到他在民政局里的对峙,我内心就有一口恶气。不希冀他能念一夜伉俪百日恩,更不敢希冀他能临阵忏悔。但起码,他不消表示得那么断交。就像扔一只坏掉的鞋,几年的伉俪,连拖带水都没有,就果断的把我抛弃了。
“我过来看你,在哪家病院?”我又问。
成果何明初看都没看我一眼,大踏步的往泊车位走去。
护士来拔了针,见我们要走。杜格非喊住我,让我加一下他的私家微信号。杨漫见我愣着不碰,暗中碰了碰我,我通过了他的考证。
一瓶水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下去。喝完后蓦地认识到我坐在出租车里,司机还是唐胜元,刹时就想一头撞死在挡风玻璃上。
直到何明初的车消逝在车流中,我才收回了视野。低下头,我看动手里的手机,叹了一口气,我拔通了杨漫的电话。
“现在,你渐渐说。”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