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云面色骤变,尽是惊惧的看着他。
而这边,又坐着马车分开的顾月卿和秋灵皆坐在马车中,马车外驾车的是君凰手底下的侍卫。
莫要说天启臣民因感念着倾城公主以一人之身和亲远嫁调换天启安平的恩典,断不会怪责她,便是当真怪责,也不会为她一个没甚么名声的嫡公主去开罪千万不能开罪的万毒谷。
这便是他说的话!
换而言之,就是她得不到,就算顾月卿现在获得了,她也会极力去粉碎。
但自周花语身后,王府的地牢便未再进新人,那些活下来的都不再有鞠问的需求,唯有本日方抓出去的林浅云。
费事是临时处理了,但君凰阴瘆瘆盯着顾月卿的眼神让她非常不安闲,特别是他只盯着,也不说话。
“可知他来君临作何?”
林浅云才认识到,她完了,“不!我是天启嫡公主,你们不能如此对我!君临皇上,我若在君临出事,天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那宫女被扔出摄政王府,林浅云则被押到地牢。
“不会善罢甘休?就凭一个败北国?”
心有迷惑也不说开,还偷偷生闷气,若非她对他还算体味,这番怕都还未看出他在闹脾气。
稍一不慎,她许就会命丧当场。
听到他的话,顾月卿的心不由狠狠一跳,感觉大事不妙。
尽是鄙弃的语气让林浅云本就赤色全无的脸变得更加惨白,眼底尽是不成置信。
自古上位者便多狐疑,她就不信听了她这番话后,君临皇上对倾城还能如此!
但实际上,她又没做错甚么,也没做甚么对不起他的事。
还真令人等候啊!
只是畴前在饭桌上,两人极少说话,此番话就更少了。
君凰并未接她的话,而是道:“朕记得,刚才那番和亲之人原该是你的说辞昨日你便在宫中说过,可还记得朕当时说了甚么?”
前面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因为顾月卿顺手一挥,近旁的矮树上飞出一片树叶直直袭向林浅云,正中哑穴。
秋灵微微拧眉点头,“不知。主子,您最是清楚,陈家的动静便是我们的人都极难查到。”
她还觉得他要秋后算账,哪承想他开口倒是:“朕有些公事需去书房措置,皇后可自去院中逛逛散散食。”
还是牵着她往月华居走,竟是没有要细细查问的意义,弄得顾月卿一头雾水,“啊?哦。”
一人一袭白衣身姿窈窕,一人一袭华贵锦袍矜贵如此,两人正站在糖葫芦摊贩面前,看模样那着一袭锦袍的男人应是在给他身侧的白衣女子买糖葫芦。
倒是仓猝号召人出去将坏了的桌子碗碟清算洁净。
“说来当初和亲君临的原该是我,倾城却用她先皇遗孤的身份作为威胁让父皇下旨赐婚。之前不知倾城为何甘心远嫁他乡,现在……遵循她万毒谷谷主的身份,君临皇上觉得她是因何?”
你在找死……
“午膳当是已做好,归去用膳。”
屋中,君凰俄然一掌拍在桌上,直接将方才用膳的桌子劈成两半,看得肖晗和翟耀面面相觑。
这个午膳用得与平常无异,两人该如何吃如何吃,君凰还如常日里普通,偶尔给顾月卿夹夹菜。
正要再问,马车的车窗帘子忽而被风吹起一角,顾月卿恰从阿谁被还风吹起的车窗角落看到两道人影。
见她一向盯着内里瞧,秋灵也猎奇的靠近车窗往外看,恰看到有说有笑的两人,不由惊奇出声:“主子,那不是……”
“我本日会说这一番话,不过是在宫宴上看到君临皇上为倾城不吝做到那般境地恐有不值,并无旁的意义。”想起在宫中宴会那一幕,林浅云眼中的妒忌就再也掩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