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林天南占着她未婚夫的名头十年就够让他糟心的,竟然还冒出个她和亲前还扣问林天南的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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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父皇母后突然遭人暗害,独留我一人在那偌大的皇宫中度日,若非有林天南多番照拂,我怕是都活不到被遣送出宫那日。不过这么多年畴昔,这点交谊也被耗损得差未几,唯剩的那些,也在我将和亲前扣问,而他却默不出声时耗损殆尽。”
她贯常面无神采,相处这般久,他在她脸上看到的笑都屈指可数,这番瞧见,又是在如此景色下,只觉美得夺目。
他见过很多好东西,品过的好酒也不知凡几,哪能不知这酒若再再埋上些年事,不管是味道还是服从,定都非此时可比。
二更六点。
这当是她真正的模样。
烛火灯光中,君凰瞧见她倾城的面庞上绽放出一抹浅淡的笑。
只是林天南能在那种时候守在她身边,这一点倒是不管何时都叫贰内心很不舒畅,却又有些感激。若非当时有一个林天南,她的日子怕是会更不好过。
府中并无此酒,应是她本日外出取来。而如许味道的酒,他居君都多年也从未见地过,来源定不平常。
情面?谁奇怪那点情面?
模糊灼灼间,落在亭外的人徐行走来,那暗红色长袍拖曳,墨发疏松散落又面貌似妖的模样,不管看过多少回,便是平静如顾月卿都还是不由得被闲逛了心神。
君凰拿着酒樽的手一顿,面色有几分不天然,却又不想说昧心话,只好直言道:“确是好酒,朕不知,皇后竟酿得一手好酒。”
但就算贰内心明白,内心还是会不舒畅。
“一时髦致,第一次酿,也是独一一次。”
顾月卿见他一脸冷肃却又避着不看她的模样,心下有几分好笑又几分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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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候,特与皇上一道用膳。”
“是么?那真可惜,我原想着将五年前亲酿的酒挖出来与皇上一道咀嚼,为此还特地叮咛厨房做了这么多菜。不过皇上既已吃过,那便罢了,我一人吃也无妨。”
君凰一气,直接端起酒樽一口饮尽!
顾月卿晃着酒樽看着他,唇角隐着几分笑意,“味道如何?”
将酒坛放回桌上,回身来面对着他,微微倾身,未被他抓着的另一只手便抬起来附在他脸上,“不过一点昔日情分,一语既断,再见便是仇敌,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以此来给本身找不痛快?”
君凰一愣,垂眸看着面前盛满酒的玉樽,而后再看向近旁的两坛酒,“你酿的酒?”
女人喝她酿的酒尚且不成,竟还妄图让其他男人也喝?
固然,比起沉寂端庄的她,君凰更喜好的还是她这副张扬的姿势。当然,即便她没有如许的一面,他对她也仍然会上心。毕竟当初他决意与她当真过日子时,尚不知她另有另一层身份。
“林浅云此来,本就是为教唆你我干系,若非你我之间有信赖,此番她怕早已得逞。虽则这类小把戏我并不放在心上,却不肯你因这些无关紧急之人来生闷气。”
顾月卿晃了晃手中酒樽,“一人喝酒,纵是再好的酒也索然有趣,倒不如赠了可品它之人方能不负美酒。此番樊庄主并非单独一人,赠了她倒也合适。”
再看向那一桌的菜,以及跟着夜风飘来的淡淡酒香,他忽而心底一柔,心中那点闷气也跟着散了很多。
彻夜此举本就为哄他,原想好好吃点东西喝点酒再步入正题,他竟是如此沉不住。
“既是好酒,皇上便再喝些。”说着起家拿起酒坛走到他身侧,又给他斟满一杯。
彼时石桌上摆了一桌小菜,两坛酒,两个上好的玉樽杯。听到动静,已斟好两杯酒的顾月卿便将酒坛放回石桌上,缓缓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