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宴会本为茯苓所办,本宫不想在如许的日子里闹得太丢脸,郑夫人归去后,便让郑蜜斯罚跪祠堂三日,以作惩戒。”
周茯苓,这笔账她郑轻巧记下了!
本觉得能看一场好戏,没承想竟是平白给周茯苓和倾城公主都长了脸面!
连君黛都说出如许的话,再没有目光的人都晓得这礼品的贵重。
说着,她便抬手从她绾好的发髻上取下一支凤钗!
听到她的话,底下世人无不惊奇,倾城公主乃是天启先皇留下的独一公主,便是不得宠,她能在出嫁时得天启帝将北荒七城赐为封地,即便是荒城,那也是天大的恩情。
如果平常,天启怕也拿不脱手来。
“轻巧,还不快赔罪!”
“皇后娘娘教诲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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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孙扶苏扫向世人,“本宫倒是不知,皇上亲赐的郡主,何时竟是甚么人都能随便冲犯的?此还是当着本宫的面,倘若本宫本日不在,难道更不将圣旨看在眼中?”
京博侯府偌大的宅院,天井的景色纵是比不得皇宫里的御花圃,倒也不算差。
周茯苓忙仓促跪地,“皇后娘娘,如此恩情,臣女断断受不得!”
郑家自也不例外。
很好。
“姑姑,你可不止是景渊的长辈,亦是皇上独一的长辈,倾城都尽了一份心,本宫也该有所表示才是。更况不过一支钗子,中看不顶用罢了,留给茯苓做个念想罢了。”
顾月卿倒是未推拒。
周茯苓将盒子合上,轻吐口气,拂身伸谢,“茯苓谢过王妃。”
连君黛都未想到顾月卿会拿出如此大礼,她的见地比周茯苓更广,这内里的东西,她能看得出不管哪一样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且一看便知是经心遴选出来的。
郑轻巧一惊,正不知所措,她中间的郑夫人忙拉着她跪下,“皇后娘娘、王妃娘娘恕罪,小女年幼不知事鲁莽出言,还望娘娘能看在她少不更事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待此番回府,臣妇定好生教诲。”
这是在旁人的府邸上,又正在办宴,孙扶苏自不好主事,便看向君黛,“姑姑,此事你看如何措置?”
世人讶异之余不由想着,公主公然是公主,纵是落魄,脱手也一样豪阔。
如此,她的陪嫁物又岂能平常?
她们的情意让她非常打动,只是凤钗毕竟分歧于旁的钗子。
倒是顾月卿和君黛听到孙扶苏的话,多看她两眼。
孙扶苏的身份高,虽则年纪不大,若跟着一道去,倒是会让她们拘束,便与君黛等人坐在亭子里。
“好了,本宫也不是用心找你们的费事,只是我君临纵是民风开放些,却到底君臣有别,还望诸位莫要健忘。”
“皇上纵是病重,他尚在皇位一日,这君临便是以他为尊,他赐封下的一品郡主,品阶在一品以下的,凡见着都该施礼,可自本宫坐在这正厅以来,从未瞧见一人正式给茯苓见过礼。如何,莫非你们的品阶都在一品之上?”
与周茯苓一道走在花丛小道间,劈面便走来几个年青女子,抢先一人拂身见礼,“臣女慕婉儿见过王妃、见过茯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