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眸色微动,赤眸中划过一道不着名的光。
顾月卿兀地感觉一口气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君临摄政王不是智勇无双?
“王妃很介怀?”
他唇角擒着笑,“有何不成?”
极浅,却充足让她看清。
君凰闻言,微拧着眉看她,“你也想让本王继位?”
她容颜如此出众,冷酷着一张脸都如此诱人,如果笑起来,难道江山失容?
君凰倒了一杯茶递给顾月卿。又是那股熟谙的茶香,顾月卿忽而有些不想接下。
“王爷,你便不担忧皇兄死活?”
摄政王府那标记性的檀木马车驶过街道,行人主动遁藏,本来喧闹的街道也在马车路过期变得非常温馨。
虽则仅是听到她的笑声。
“如若我为后,偌大后宫可会再增新人?”
*
当时他怎就那般怂了?竟是连她好不轻易展开的笑容都未瞧见。
虽则她也有点闹不明白她这般内心不镇静是为着哪般。
君凰更加等候她毫无保存绽放笑容的那天。
“早前喝过药,若喝茶恐减弱药效。”
反应过来他说了甚么,顾月卿脸颊微红。
“是么?如何本王刚才瞧见王妃在殿中便是在饮茶?”
她过分沉寂冷僻,极难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情感,独一见她笑,还是那晚他因着不谨慎亲到她的脸颊仓促分开时……
“王妃可想做皇后?”
他莫非瞧不出她在乎的是甚么?竟就这般毫不避开的议论。
顾月卿未发明,她此番盯着君凰时,眸中带着一抹不加粉饰的赞美……或者该说痴迷更加合适些。
“不是倾城想与不想,要看王爷的志愿,倾城只是个传话人,照着皇嫂的描述,皇兄当已是强弩之末,唯有马上前去药王山让药王山高低寻觅救治之法方有一线朝气,倾城不想王爷将来追悔。”
她怎没瞧见“智”在那边?
“不是类似,本就是一种茶品。”
突然撞入他带笑的赤眸中,顾月卿瞧见他眼里含着宠溺和放纵。
他这般说,难道换着法的让她承认他现在已入她的眼?
然如果这般,他如有逐鹿天下之大志,怕是行事会到处受限。
清楚是她照着孙扶苏的意义安慰他继任皇位,怎反倒来问她这般题目?她愿不肯做皇后与他继不继位有何……
只是表情不镇静归不镇静,顾月卿也不是在理取闹之人,说到底君凰待她极好,挑不出任何弊端。
君凰眸色一顿,“担忧如何?莫非本王担忧一番他便不消死了?再说,他的死活与本王何干?”
本是好好的参议题目,最后却成了这番景象。
会这般问,是介怀他有旁的女人?还是介怀会有人威胁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
顾月卿不由多看君凰两眼,姿容气貌皆当得天下无双,一举一动尽显高雅矜贵,倒也难怪便是凶名在外亦有得如此多人对他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