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半日,半道憩息吃干粮。
敛下眸光,“多谢姑姑。”
顾月卿一默,抬眸看向君黛。
周子御本欲跟上,然待看到君黛的马车后便又停下,他不能将她们扔在此处。
顾月卿缓缓翻开车帘一看,“便在此处。”
一袭红衣,一张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摄政王既让本公子庇护好王妃,本公子自不会临阵脱逃。”
究竟上也确切是偶合。
见她这般一本端庄的伸谢,君黛无法一笑,“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姑姑这是与你说实诚话,你道甚么谢。”
马车上,秋灵侧头今后一看,道:“主子,那三人也快追上来,欲在那边停下?”
江湖上驰名的杀手四人组,人称“四杀神”。
老迈一顿,“摄政王?”
“驾!”
前面两个侍卫也一向紧随厥后,忽而从马车中飞出两枚棋子,直接击在那两名侍卫的马腿上,马腿受伤,再站不起来。
“毕竟在天启动赵家大蜜斯并非一件易事。”
顾月卿抬眼朝周子御看去,彼时他晃着桃花扇面带含笑,好似这般不过是他漫不经心的随便一问。
“倾城公主倒是好胆色,为顾及别人道命竟是甘心单独将我等引开,若非赵少将军允下副将之职,我此番怕是都舍不得杀你。”
说着,顾月卿眸色微敛,端着茶盏的手悄悄一顿。
又道:“摄政王将王妃当了眸子子护着,几位莫不是不知?”
周子御问出此话,君黛和周茯苓也看向顾月卿。
老四眸光微闪,“大哥,切莫听他胡言,你我虽未与摄政王打过照面,却大略晓得他的脾气,断不会因一个女子大动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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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四人瞪大眼睛。
倾城这般远嫁,怕也是迫不得已吧。
薛傲及两个侍卫所骑的马毕竟被那三人所伤,虽是伤得不重,却也追逐不上那三人。
还不待顾月卿作答,周子御又忙道:“王妃切莫见怪,微臣仅是猎奇,倘有不便,王妃可不必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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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第一公子当不是如此无聊之人,会来体贴她昨夜那般措置刺客妥否。
顾月卿说完,受了少量内伤的薛傲还未反应过来,秋矫捷直接从马车中出来夺过车夫手中缰绳,一抽马背,驾车的马便撕鸣一调子转方向。
因而这一番之下,便只剩一辆马车及四匹马相互追逐。
顾月卿喝下一口茶,看他一眼,“就教当不得,小侯爷且说便是。”
“动静倒是未听到,不过又有刺客一事倒是晓得。将刺客处理完时,薛将军曾来与本宫禀明。”
“再则,倾城既嫁到君临,今后自当将君临当作归属,君临与天启自来分歧,此事便是倾城不说姑姑也当晓得。既是如此,今后怕少不得决定,天启虽为故国,倾城却无惦记之人。君临虽为他国,倾城今后所要倚仗的夫婿却在这里。”
“倾城公主,念你是个弱女子,我们兄弟不难堪你,你自行了断,也算守住天和王朝皇族血脉的最后颜面。”老迈说着便将一把匕首扔到马车上,恰落在秋灵身侧。
顾月卿微顿,转而将手中茶盏放下。
君黛和周茯苓都没有多问,便在侍卫的庇护下进到马车中。顾月卿也由秋灵搀扶着坐回摄政王府的檀木马车。
老二也道:“不过,我等此番前来只为取倾城公仆性命,并不会难堪于其别人。倾城公主留下,周公子可将其别人一并带走。”
闻此言,三人皆是一愣。
看出他的犹疑,薛傲与两名侍卫翻身上马,“小侯爷,您留下照看长公主,末将这便追畴昔,如果可行,劳烦小侯爷寻来救兵互助!”
马不能用,两个侍卫只好挑选弃马使出轻功追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