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燕军,如何敌得过万余汉军,半晌之间,燕相身边只剩下数十人,樊哙见状,非常不悦地走上前去。
燕军早知卢绾与汉军媾和,岂会推测本日之事,然兵已入城,需趁着兵势未大,便与汉军厮杀一处,顷刻间蓟城内,烽火连天,星月不见。
“那卢绾真是这么说,某就说当初此事定有蹊跷,没想到真是吕皇后从中作梗,不过这个事情仿佛有点不好办呐,毕竟每日在陛下身边的唯有吕后和戚夫人啊。”樊哙亦是不住地感喟道。
“勃乃副将,岂敢与将军分歧,况燕相已亡,多说无益也。”周勃言罢,当即满饮一杯清酒,甚是萧洒。
颠末一夜的苦战,燕军三万,投降数万,竟另有万余人战死,可见燕相与卢绾还算是颇得民气,而汉军亦是毁伤七八千余人。
樊哙见状,也就不再多问,遂转移话题道:“今卢绾逃往,燕地尽归汉家统统,吾等为之何如?”.
还在苦苦等候汉军的复书,是夜丑时,蓟城无防,樊哙与周勃也未用任何兵法,直接当场攻城,加上云梯,向城楼爬去。
卢绾甚是打动,遂与燕相告别,“丞相为国为君,实乃忠臣,未曾想却与某背负千古骂名,只望今后能够沉冤昭雪!”
“今兵败至此,自不辱命,大王逃往那边,汝且自追,吾等岂会等闲说出!”燕相很有气势的说道。
樊哙神采很有不屑,“周将军多虑了,那吕后之妹乃是吾之妻也,纵使天大罪恶,必会饶了吾等!”
燕相为人谨慎,听到城门处的喊杀声,第一时候想到的就是汉军夜袭蓟城,当下便忙不迭地跑向燕王府。
“大王,大王!不好了,不好了!汉军已经入城了,还请速速逃离!”恰是燕相在寝宫外喊道。
“当真狗屠也!莫非你的性命还比得上皇太子的权力,今汝在外执掌兵权,就是对太子的威胁,此中短长,汝如何就不晓得呢!”周勃当即喊道。
卢绾蓦地惊醒,当即顿脚,“狗屠之辈,当真狡猾,竟不念同亲之情,丞相且走,某与之决一死战!”
燕相现在蓬头垢面,血染衣衿,见樊哙这般,当即辩驳道:“各为其主,有何不成,汝若为吾,莫非还要投降耶!”
“大王快走才是,现在某之妻儿已被张胜送往匈奴,今某无所顾虑,大王趁此机遇,前去北门,趁夜赶往匈奴,最为稳妥也,老奴愿死守此城!”燕相非常果断地说道。
“丞相,这府表里难不成进贼了?为何这般噪杂喧闹?”卢绾非常迷惑地问道。
樊哙占据蓟城以后,当即派人搜索各处,竟不见卢绾与张胜身影,心中非常无法,直到诸事安排安妥,才有人禀告卢绾逃往匈奴的事情。
燕相眼神凌厉,竟使得周边汉军不敢向前,“吾等虽为叛军,但亦是为主,今死尚可,岂能假别人之手!”言罢当即自刎而死。
樊哙闻言,更加气愤,“当真是不知死活,某且问你,燕王卢绾逃往那边,如果指明门路,便饶你不死!”
燕相称即向前扶住卢绾,“启禀大王,汉军已经入城了,前些时候周勃来此,定是为了使我军放松警戒,以是本日才会前来攻城!”
蓟城王府中,周勃与樊哙对坐,氛围稍显难堪,“周将军莫非还在因燕相之事,与某活力?”
别说这番话还真有感化,那樊哙也是蓦地惊醒,“周将军虽是武将,当真不乏策画也,吾等若保不全,何来扣问别人之事也。”
“目前中掌权者乃是吕后啊,陆言与萧何权力不管多少,毕竟属于外臣,若陛下从淮南返来,传闻吾等还在与燕王对峙,其心有疑,吕后在旁,略加润色,吾等为之何如?将军可曾想过?”周勃非常当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