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风俗上是很少和粉丝互动的,但从那以后,我开端和这个候鸟比较多的互动。夜深时,我们乃至在我公家号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但每次天明,我会用号主权限,把那些谈天都删除了。我不想留下甚么陈迹,因为当时的候鸟,对我来讲,只是一个假造天下里的标记,独一意义是能够让我孤单的夜晚有个说话的工具,至于其他,乃至于他究竟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
“那么说,你现在人在巴黎哦?”我有些惊奇。
启事是一个夜晚,我在公家号里感慨卖房之难,他留言说:“实在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是最活泼的,法国的屋子,买卖更不活泼。”
提及崔家店,固然2012年时已经属于成都二环四周的较繁华地段,但在我读大学时,崔家店还给人一种非常萧瑟的印象。记得大学快毕业那年,我曾骑自行车,从九眼桥骑到万年场再骑到十里店,一起风尘朴朴,时不时有大货车开过,喷我一脸的灰尘。路过崔家店,记得那边有个“成都机车车辆厂”,老旧的大门,低矮的棚房,真没想到多少年后,物已不在,人亦已非,而我这个与这地儿本来完整不相干的人,竟然会到这里居住。
我们是人,不是树。
写的内容,根基上是碰到甚么糊口,就记录甚么糊口。那段时候搬到了崔家店,天然地,我的公家号里重点记录的,变成崔家店这个处所。
我的答复是不甘心,因而,多年前我辞了职,当了一个自在职业者。
但是,已经对股市感到陌生的我,真的还能再做好股票吗?
但是,体制外的天下并不好混,炒股、炒期货的人生充满艰苦,我的生命像候鸟那样,不顺服地迁徙,自在地翱翔,但是到了30多岁,路却越来越窄,人却越来越孤傲。
候鸟说:“不尝尝,你如何晓得呢?毕竟,你之前在股票上获得过胜利啊,任何一行都是做熟不做生,你应当能行的。”
对此,实在要处理很简朴,就是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实在空中对你的内心,问本身:你真甘心就这么过平生吗?
或许是为了抵抗这类孤傲,几年前我开端在微信上开了个公家号“财经作家雷立刚”,每天记录本身颠沛流浪的糊口片段。偶然当中,垂垂竟成了“着名号主”,具有了大量粉丝。每天,那些粉丝们都守在微信上等候我更新日记。偶然候,我也很猎奇,那些等待在假造天下里等候我文章的粉丝们,在实际天下里究竟是些甚么样的人?我实在并不体味他们,但他们确切让我孤单的糊口变得有了光彩,给了我不竭更新公家号的动力,因而,我就不竭地写了下去。
就如许,我像候鸟一样,从成都郊区,来到了二环路旁的崔家店栖息。
并且,人作为一种社会植物,本质上是从众的。一大特性是遍及贫乏与大众分歧步的勇气。别人买了屋子,就像树一样有了个花坛做窝,你没有,就仿佛无根的浮萍,会让人看不起;别人都结婚了,因而你也必须结婚,哪怕你并没碰到对劲的人,不然会让人感觉你是怪物;别人住在一个处所终老,因而你也一住几十年,完整没体验过同一都会里分歧地区的居住感受;别人守着一个事情,日复一日地反复着不异的行动,因而你也不敢辞职,哪怕你已经厌倦透了你目前的职业……
我惊奇:“你如何晓得?”
以上美满是出自我手、绝对原创的一个感慨,没想到,隔天,我公家号的批评栏里,一个粉丝留言说:“我父亲也曾经说过近似如许的话。”
此中第一个,是个鄙陋中年男,鄙陋就鄙陋吧,竟然还那么趾高气扬,明显想买我的屋子,一进屋就把我屋子一顿乱喷,甚么这里不好了,那边不好了,我这屋子在他嘴里的确就一无是处,既然屋子这么不好你还三番五次地来看屋子?作为卖主,想打压一下,诡计抬高房价也普通,大师都不是笨人,我能够了解,但我确切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爱贬低人的买家,一怒之下,他第四次来看房时,我把他直接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