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念又以一样的伎俩去解乔千赭左腋下的锁。
公孙念笑道:“女人是要奉告鄙人,一旦治好令尊的伤,一旦鄙人分开乔府,便会有性命之忧?美意心领了,多谢。”他夹起那鲜汁饱满的鲥鱼,送入口中。
公孙念说道:“如果又有才子相陪,那就再好不过了。”
公孙念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独自地又饮了一杯酒,才缓缓说道:“乔女人真是聪明聪明。乔女人为何不坐?”
乔千赭请公孙念入坐,公孙念却说道:“无功不受禄,鄙人还是先替乔先生解锁。”
乔千赭难堪不已,心中憋着一口窝囊之气,说道:“公孙公子如果想要小女相陪,只怕她性子太野,不懂端方,坏了公子的兴趣……”
乔千赭只觉有一股劲力透入腋下,在肩内筋骨枢纽当中冲撞,顷刻间仿佛有一股暖畅通过,腋下一脉就已畅达。
公孙念笑道:“乔先生莫要焦急,鄙人只是先替先生翻开了一道小关的两把小锁。先生被锁的乃是‘定魂’大关,此关又有三道小关,名为‘大定’、‘返魂’与‘后亭’,分主手之三阴经脉。鄙人方才只不过是解了两道‘大定’锁,打通了先生的手太阴经脉。至于其他的两关四锁,因鄙人修为有限,只好等鄙人归去研讨研讨,他日再来拜访。”
公孙念说道:“不错。”
她说着,已将另一颗刀鱼为质料做成的鱼丸夹到本身碗中,接着说道:“这刀鱼体狭侧扁,色白如银,壮如篾刀,非常活络。但它却有一处缺点,就是自发得聪明,撞到网罟以后便今后缩,谁知它嘴边长了一对锯齿普通的髯毛,今后一缩,便紧紧地挂到了网罟之上,终究还是成了这桌上好菜。”
乔思雨一愣,说道:“你另有脸问他?你让我陪你用饭就是向我探听他的环境……”
乔思雨说道:“那你为何不问我爹爹?他必然比我更乐意答复你的题目。”
公孙念欣然接过,说道:“看来让乔女人陪鄙人用饭真是明智之举,只是女人却不晓得喝酒,真是可惜。”
乔思雨柳眉微微垂下,满面的忧愁之色,忽而又抬眼望了公孙念一眼,说道:“你找他做甚么?你还嫌害得他不敷吗?”
乔思雨瞥见他咽下那颗鱼丸,又笑盈盈地将一块清蒸的鱼肉夹到他的碗中,说道:“这是鲥鱼,最为可贵,只因这鱼甚是娇贵,一旦分开水面,立即便死。”
公孙念已将那块鱼肉吃完,说道:“鄙人久居天目山天池之畔,鲢鱼汤倒是常吃的,只不知这天池的鲢鱼与天目湖的鲢鱼有何分歧。”说着已接过那只盛满鲜汤的小碗,舀起一勺,呷了一口,赞道:“厨子技术不错,只可惜用的却不是新奇的鱼。”
公孙念笑道:“有好酒好菜接待,多来几次又有何妨?乔女人,你说是吗?”他说着,往乔思雨脸上瞧了一眼,笑意更浓。
乔千赭眉头舒展,强颜笑道:“公子请上座。”便将公孙念引到酒菜首坐。
公孙念立在乔千赭面前,左手捏住他右手手腕,右手在他肩下腋前悄悄一捏。
乔千赭推让道:“不急,不急,公孙公子还请先行用餐。”
乔思雨已换做一副笑容,说道:“好。”在长官下首坐了下来,笑盈盈地将一颗鱼丸夹到公孙念碗中,说道:“这道‘春潮迷雾’,公孙公子必然要尝一尝。这鱼丸是用长江三鲜之一有‘抽刀断水’之称的刀鱼做成的。”
乔思雨又替他舀了一小碗汤,说道:“这是用天目湖的鲢鱼鱼头以沙锅所炖出的鲜汤,你必然要尝一尝。”
乔思雨道:“既然能够一次就通关解锁,为何要扯谎卖关子?你究竟有何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