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赭将脚一顿,一股微弱掀飞前面栈道的木板,向公孙念冲了畴昔。
秦越道:“这本来就是家父的东西,我来取回那是天经地义。你是甚么人,为何要抢这元宝?”
秦越在后边干巴巴地看着,恨不得扑上去将公孙念摁倒,但碍于栈道狭小,乔叔叔又挡在中间,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焦急。
公孙念说道:“这元宝真的是你家的?那你倒说说这里边有何奥妙,为何那些人不顾性命地掠取?”
秦越道:“秦越。”
秦越天然追不上他,要不然之前就不会跟丢了他。
来人恰是乔千赭,他很快就追上秦越,从秦越身边掠过,便去擒拿公孙念。
秦越一时烦躁不安,却闻声他们脚下陈腐的木板“咯吱咯吱”地传出细响,“啪”地一声,几块木板竟同时断裂,两人脚下一空,便陷了下去,却又都在万险当中以一手抓住铁索,另一手却一来一往地不住出招拆招。
但是公孙念能想到的,乔千赭又怎会想不到?栈道的绝顶就是荒草密林和蜿蜒崎岖的山路,这青年男人尽管往山上跑,只怕是耐久居住在天目山上,与他在山林里捉迷藏的话迟早要跟丢,唯有早些将他礼服方能夺回那锭元宝。
半晌以后,公孙念趁机抽身,又往山上奔去。乔千赭与秦越只紧追不舍。
公孙念脚下不断,说道:“你若追得上我,我便还你。”
公孙念觉出背后生风,脚下一滞,侧身躲闪,乔千赭已蹿到他背后,一掌从他肩头劈下。
公孙念向身侧蓦地一跃,方才避开这凌厉的掌风,但是这一跃以后,乔千赭已追到他的身边,“呼呼”两掌拍向他肩头与胁肋。
秦越只觉脚下晃得短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只盼着这两人都莫要出事。乔叔叔如有甚么三长两短,他如何对不起乔家与他青梅竹马的妹子乔思雨;公孙念若跌落绝壁,他又怎能拿回那锭元宝,如何对不起年老的父亲。
他赶紧将身子向栈道外探出,却瞥见那公孙念左手攀着栈道下方一块凸起的山岩,借力将身子一送,右手往栈道的铁索上一抓,身子一荡,便立在了栈道的铁索之上,回身拐弯又向前飞奔而去。
秦越很快也追了上来,提掌便往公孙念身上号召。他学的是家传的掌法,固然还远不及父亲,却也有了五六分火候。他一掌接一掌拍出,公孙念顿时感觉有些吃紧,险象横生。
秦越只见那抓握铁索的两只手正一点点往下滑,铁索却更加晃得短长,那两只手俄然同时从铁索上滑脱,两条身影不由自主坠落下去。秦越惶恐之下往前一扑,便紧紧抓住乔千赭的一只手。
公孙念本来已经想要将那锭元宝偿还给秦越,但就因为乔千赭方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一掌和一脚,就窜改了主张,决定将这宝贝占为己有。
秦越已几乎替他惊叫出声,却底子想不出他是如安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还能抓住栈道木板。
贰心头一慌,便叫道:“乔叔叔,公孙念,你们都别打了,先上来吧,再如许打下去,你们迟早要跌落绝壁……”
秦越一昂首,便瞥见火线一块凸起的山岩上立着一小我,恰是方才与老者比拼内力以后又取走了一锭元宝的青年男人。
乔千赭与秦越又是一阵追逐。
公孙念将后背往石壁上一贴,左掌一推,便化解乔千赭这一掌。乔千赭左脚踢出,攻他下盘。公孙念尽管抬脚抵挡,安之若素。
他说着一拳重重地击在山岩之上,虽在岩石上留下一个半寸深的拳印,却还是感觉指间枢纽一阵剧痛。
眼看另有三四丈就到了栈道绝顶,乔千赭左臂一抬,两点寒星向公孙念射去。
“喂,阿谁用拳头砸石头的朋友,你追我干甚么?莫非也想要这元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