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嬷嬷心想这大小尺寸完整分歧的衣裳也能弄错,实在是荒唐,但听她说本日人多慌乱,想想她会忙昏了头也是公道的,也就不再指责了。今儿虽是关家办丧事,但关家是秦家姻亲,关大舅与吴少英又对桑姐儿好,虎嬷嬷不想他们因为人多慌乱,弄错了礼法,叫人笑话,便道:“你稍等一等,我跟姐儿说一句就随你走。”
秦含真微微用力拽了一下虎嬷嬷的袖子,后者很快就反应过来,避开了关芸娘这一礼。
秦含朴拙恳地点点头,小声问他:“表舅,昨早晨翠儿说的都是真的吗?”
关芸娘却好象半点不在乎,还是哽咽着道:“大姐没了以后,我又愤恨她俄然自寻短见,害得爹爹病倒,更惊骇爹爹如果有个好歹,我要守上三年孝,就成老女人了,表哥却仍然不肯承诺婚事,将来我能够要嫁不出去的。我内心存了痛恨,就胡胡说大姐的好话,但我真的不晓得她也是被人害了!如果早晓得别人是用心关键她,要坏她的名声,还要把吴表哥给连累出来,我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在人前胡说话的。嬷嬷你可千万要信赖我,我这都是至心话啊!”
秦含真承诺一声,回绝了虎嬷嬷抱她上床歇息,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枣儿送了茶过来。虎嬷嬷透过门帘缝,瞧见关芸娘又回到了北屋,还是斯斯文文地跟亲朋长辈们说话。虎嬷嬷撇了撇嘴,也不再去理睬。
那仆妇低头一看,忙道:“是我拿错了。今儿人多慌乱,我又是头一回经如许的大事,分不清谁该穿甚么衣裳,就出错了,实在是对不住。嬷嬷熟知端方礼节,不知能不能帮我掌掌眼?”
秦含真和虎嬷嬷听着,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关芸娘。她这是自曝其短吗?就算真有这类设法,普通人也不会向人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