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做的次数不能太多了,不然禁卫是会报到宫里去的。固然毕竟并无大碍,但秦松少不得要挨圣上几句。他本就算不上圣眷昌隆,圣上对他也不过是看在秦皇后的面上,才有所优容罢了,在大事上却束缚得短长。秦松内心发虚,没事怎会想要挨训?天然是特特叮嘱了老婆许氏,拘着府中人等。是以承恩侯府与念慧庵中的女尼虽说干系密切,但来往并不频繁,也就是每季让女尼们的亲人前去见上一面,有甚么想送的,就当时送畴昔完事。
玉兰悄悄出了承恩侯府,没有引发任何人的重视。
但是……承恩侯府肆意打仗念慧庵,实在是有些犯讳的。这里是圣上为了怀想秦皇后,安设秦皇后生前所用的宫人而建立的庵堂,位于外城一处平静偏僻的地点,四周就是皇家寺庙。但念慧庵从不对外开放,不欢迎香客,就连皇家、宗室中人,若没有旨意也不能等闲入内,庵堂门外有禁卫守门,禁止任何闲杂人等打搅庵堂平静。庵中女尼常日里平静度日,每天只需求为圣上、秦皇后以及东宫太子一家念佛祈福便能够了,甚么事都不需求管。一应平常供应,都由宫中卖力。
姚氏问了她在清风馆中的详细颠末,便不由得笑了笑:“三婶真成心机,玉梅也不过是略拦了一回她孙子罢了,倒惹得她抱怨了半天。看来她是个爱计算的人,气度不算宽广,行事也略嫌吝啬了,但胜在性子坦直,倒也不难相处,只要她别太认死理就行。”
百灵道:“奴婢倒是听人提及,松风堂那儿的春红,原被安排到三女人身边服侍的。这一起上,她没眼色,每天讨三女人的嫌,夏青再三苦劝都没能拦住。三女人虽说没打没骂,但内心早就烦了她,一到府里,就催着三太太把我们这些人都给退返来了。也许是因为春红,三房才不想要留下长房的人服侍?”
圣上不时存眷庵堂动静,每个月都会派人前去看望,偶尔还会到庵中上香,跟亡妻身边的旧侍聊聊家常,回想一下过往。如此一来,不管后宫是哪位娘娘理事,都不敢有任何剥削,反而还要一再补助,好表示本身对先皇后的敬佩之情,才气在圣上面前得个好印象。传闻曾经有一名新进宫的娘娘,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了些抵毁念慧庵中人的话,抱怨秦皇后死了几十年,还要兼并着六宫之主的位子,连她的丫头都比端庄的妃嫔面子些。这些话展转传到圣上耳朵里,不到两天,这位新得宠的娘娘就被撵到了冷宫,再也没法翻身了。有这等先例在,后宫中谁还敢捋虎须呢?
“我道是谁,本来是她?”姚氏挑挑眉,“我早就传闻了,那是个眼空心大的丫头,在松风堂里就不肯安份!只是那院里短长丫头太多了,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那里轮获得她出头?去三房的差事,她本来不甚乐意,还托过人到我跟前讨情来着,厥后不知是谁劝了她,她又高欢畅兴地去了。没想到去了三房,还是这么着,被人撵返来也是该死!她回了松风堂,也没甚么亏损的,倒是坏了我的事。”
姚氏嘲笑:“公然是个有弘愿向的,为了升等涨月钱,就敢踩着府里的女人,显摆自个儿的贤能。这话没叫三房的人闻声便罢,叫他们闻声了,说不得便要跟长房生了嫌隙。我费老迈的劲儿去讨三房的欢乐,倒叫一个小丫头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差点给我坏了事!”
姚氏摆摆手:“无妨,你道我还真的事事都希冀你了不成?不过是想要有个帮手,遇事也好帮衬罢了。只可惜你没能留在那儿……”她顿了顿,“你今儿讨了三太太半天的欢乐,她也没提一句叫你归去的话?她身边能有几小我使?即便挑了新的上来,还要花时候调|教呢,没有一年半载的工夫,底子没法使唤。你又没做错甚么事,怎的三房就是不肯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