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自个儿用的是一方白铜的暖砚,但并不是加炭火的,而是加的热水。除了要不时换热水外,平时用着也算是便利。不过……秦含真侧头看了看祖父的这方砚台:“这是甚么砚呀?”好象很初级的模样。
秦含真无法地看她一眼,心想张妈那里明白呢?现在本身顶着个七岁小女孩的壳子,能够用比较划一的语气跟她交换会商的人,真是太少了。表舅一去,她又要装回小孩子了。一想起这点,叫人怎能不感喟?
秦老先生哈哈笑了:“桑姐儿是姓秦没错,但桑姐儿这个名字只是奶名,大名倒是还没有取……”他略一沉吟,“你也七岁了,现在取大名,倒也不算太早。让我想想,你这一辈儿的男孩儿,以按甚么字来排行的来着?”
磨好了墨,秦老先生又握着孙女的手,拿起羊毫醮了墨,移到纸面上:“写甚么好呢?写我们桑姐儿的名字好不好?”
秦含真忍不住呸了一口,深吸一口气:“这归去了大同,我必然要求着祖父、祖母,为我娘做主,毫不能让何氏逃畴昔!”她眼中寒光一闪,嘲笑道,“既然何氏那么惊骇我娘和小姨会把她的丑事传到我祖父祖母耳朵里,那就证明那些丑事都是真的!她的长女不是陈校尉的骨肉,说不定另有其他不成告人的奥妙。这些事我全都要让二叔晓得才行。如果二叔明白事理,就不会再护着她,到时候管她去死呢!如果二叔非要护着她,那祖父祖母就不会再认这个儿子了。这类二叔,我也不会认。我爹更没需求留一个白眼狼弟弟!二叔与何氏如果觉得哄几句,就能让他们心软,我也会让他们硬归去!”
秦老先生笑着将墨给了她,又把她抱到膝盖上,握着她的手,教诲她该用甚么样的速率与伎俩磨墨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