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嘲笑:“既然是如许,我恰好想吃鱼汤,你去厨房瞧瞧有没有。如果没有,就到外头买去,不然就到河边现钓去。”
何氏冷哼了一声:“老爷倒罢了,他是个宽和性子,墨客脾气,只要在他面前伏低作小,做足了礼数,他能拿我这个儿媳妇如何办?倒是太太,那就是个炮仗,一言分歧就喊打喊杀的,梓哥儿又不在我跟前挡着,一个不好,怕是真要亏损,偏现在我又走不了。”她问泰生嫂,“我哥哥返来了没有?”
何氏啐了她一口,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连你都不叫我费心,我还在烦恼,回到大同后要如何跟二爷说呢。”头疼完了又骂,“关氏那贱人,哪儿来这么大的气性,不过是挤兑她几句,竟然就上了吊!若她母女俩果然都死绝了也罢,老爷太太想来不会为了几个死人跟活报酬难,偏二丫头又活了,倒叫我难堪了。”
泰生嫂不觉得然:“不过是个监生罢了,现在还没得官呢。就算得了官,也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那里比得上我们二爷高贵?”
泰生嫂谨慎在炕边上坐了:“奶奶,现在二姐儿既然听了这很多闲话,万一闹将起来,可如何办呢?老爷太太那儿,只怕都要替她撑腰的。”
“行了。”何氏不耐烦看身边的人打机锋,她一个眼色,不管是泰生嫂还是金环都收敛了。
秦含真醒来几天,都是张妈在跟前照顾,对她已经有了豪情,看到翠儿如此不讲理,也看不过眼了,冷脸对翠儿说:“我只看到你使唤张妈拿东西,我可没张过一次嘴。甚么时候你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