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听了这些畴昔不体味的旧事,沉默了好半日,才道:“伽南若另有策画,也没甚么可说的。但她为何要骗我?难不成我还能碍了她的青云路?”
这可不是甚么小事。往浅了说,秦松只是失了圣眷,得了天子与太子的嫌弃;往重了说,秦松这是欺君大罪,并且是长达三十年的欺君行动,又与内廷宫人有勾搭,并有勒迫宫人怀疑,其心可诛。他至今还好好地做着承恩侯,一家长幼也还是安享繁华尊荣,已经是皇上开恩了。考虑到都城现在的局势,皇上说不定只是看在他是太子殿下亲娘舅的份上,没有治他的罪罢了。太子现在还病着,如果在这时候惩罚他的娘舅,影响不好。但如果太子有个好歹,承恩侯秦松的繁华估计也就到头了。可即便太子安然无恙,也不成能对他这个娘舅有甚么好感。他的繁华一样悠长不了。
“出宫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她。她偶然会奉太子之命,到庵里来看我们,但从不提这件事。常日手札来往,也不会说实话。”
秦柏忙扶住她们,点头道:“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误,怪你们做甚么?快起来吧,要赔罪,也不该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