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带媚目睹敌手先是破了本身的「飞针走线」,又毫发无伤的躲过向来无人能敌的「十二金刚追」,心中大愕之下,竟忘了还手。此时见路枕浪棒子向本身卷来,大呼道:「且慢!」路枕浪见他不动,便也不忙脱手。
「所谓四魈,便是四鬼。」盖聂又道:「江湖上传闻『鬼谷四魈,春夏秋冬』,也就是春老鱼冉、夏姬白芊红、秋客柳带媚、冬僮束百雨四人,乃是鬼谷的四大妙手。」盖聂眉头一紧,「没想到此次秦齐之战,鬼谷也插手其间,看来……看来……」连说了两个看来以后却不再言语。荆天明见盖聂堕入深思当中,自想道:「那么想来那『白女人』,便是夏姬白芊红了。却不知她是多么样人?」
也怪不得群豪吃惊不住。本来这所谓的墨家军,前前后后也不过寥寥十来人罢了。个个皆是二十来岁的年青小伙子,一概手执椆木棒,身穿玄色粗布短打,那短打上绽线的绽线、补丁的补丁,加上大家精瘦,如果再发给他们一人一只碗,活脱脱便是一群乞丐了。但见这群青年当中,还混着一名老乞丐,粗白眉、短白髯,面膛红得发亮。他手里还挽着一其中年妇女,哭得甚是悲伤。
柳带媚本是成心激得路枕浪上来与本身对打,挫一挫这边幅堂堂男人的锐气,现在招已见效,不耐的撇嘴喊道:「说那么多干么?又不是兔儿爷光凭着边幅嘴皮子用饭的!」手中长鞭一甩便朝路枕浪中路穿去。
「苦大娘快起来。」赵楠阳眉头一皱一抬,伸手便去扶伏在地上的中年妇女,那女子却死活不肯起来。赵楠阳此话一出,顿时就有人想起,面前这哀哭不已的妇女恰是「金算盘」笑掌柜的结嫡老婆,人称「银秤砣」的苦大娘了。
荆天明看这老者眼透精光,心想:「看来这必然是墨家钜子路枕浪了。」没想到那挽着妇人的红面老者,却对屋内世人拱手说道:「鄙人苏北海,叨教金算盘笑掌柜可在这儿?」荆天明闻言一阵惊诧,又想:「本来这白叟不是路枕浪,莫非说墨家钜子尚且不过三十岁吗?」他望着那些刚刚才进门来的年青弟子,此中却有四人悄无声气的退出门外去了。
柳带媚还是点在原地,脚下未曾移得半步,手腕或甩或抖,那九龙冥鞭便状似毒蛇般的朝杨隼后心三寸处破风击去。不知是不是玩得够了,柳带媚猛地一个变招,鞭梢俄然回缩下坠。杨隼听得身后「劈」、「劈」声蓦地沉默,缓得一口气便想落地,哪知双脚尚未及地,那九尺来长的鞭子竟能鄙人坠之势中硬生生腾起,恰是一招柳带媚的成名绝技「莫转头」。
「你家白女人另有甚么话吗?」路枕浪说道。
柳带媚拜别之际,世人垂垂回到房中。一场豪杰大会未开之际,已被仇敌打了个上马威。虽说世人还是纷繁研议着抗秦的对策,但言语之间,倒是不及义的多,有建立者少。有人说墨家钜子路枕浪既露了这一手,可说是声望、武功皆在世人之上,自应是听路枕浪的安排才对;但也有人说,路枕明显能够拿下柳带媚作为要胁,但路枕浪却把个柳带媚给放走了,何况墨家弟子才来了十几个,又能有何作为。有人公推清霄派赵楠阳大掌门为首、儒家端木老爷子为副;又有人主张「玉碎昆仑」辛屈节见地隧道自应带领群豪。一时之间,三间长屋内众说纷繁,莫衷一是。
「且慢。」路枕浪朗声说道,朝杨隼一拱手,又道:「杨掌门,本日豪杰大会小弟来得晚了,还是先让小弟打发这位不速之客作为赔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