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长兵,驾轻就熟。
连攻两日,大小作战十数次,可这座小城却橫隔在联军面前,像是一座山岳,挥之不去。
庞煖察看着疆场的局势,联军本是仰攻,占有优势。秦军以逸待劳,这秦将事前还构筑了很多条甬道。
“大将军!”
秦军的号角声!
莫非这城中真的另有五百精兵?
“我城中另有精兵五百,足以御敌。”
王翦一语,庞煖四周的将校都是面色大变。
吕不韦的援兵到了。
两日以来,联军两度占有了矮墙,却始终没法冲破沿途险要,占有主城墙。
“你明知其弊,却反受之,此败四;天命不予,强取之,此败五。”
当联军第三次踏上蕞城矮墙的时候,庞煖终究见到了那位秦军主将。
“王翦,你已无兵,何必顽抗!”
便在这蕞城之前,城头之上那籍籍知名的秦将缓缓说来,跟着一声号角声鸣,庞煖面色变更莫名。
摆布的两名秦兵都是力士,可却无抵当庞煖这个老叟。他微微用力,两名秦兵长戈脱手。
燕军的打击受挫,脚步放慢了很多。狭小的道口,百十步的间隔,大部分的地区都是秦军劲弩的射程范围。
晨光的阳光晖映大地,号角之声已经响彻。
已至此时,两方都已经力竭。
庞煖向前踏了一步,身后道狭,如果不谨慎,很轻易掉落山涧当中,赵军正在从下攀爬。
“他在诈我们。河西守军不过两万,与匈奴一战以后,哪还不足力援助关中?”
庞煖摸了摸胡子,他的话语让众将面色好转了很多。
两名力士被庞煖的真气震惊,跌倒在了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想要禁止庞煖,却被他擒出双手,扭断了脖子。
“联军连攻两日,力疲。四国联军,燕为弱旅,击之。”
从拂晓到日中,主城墙前统统的哨塔土垒都被联军肃除。
蕞城的墙头颠末两日疆场的浸礼,早就脱了一层皮。远了望去,密密麻麻的箭矢扎在了土层当中,几近看不到头。
这老头满嘴都是大话,但是真的传到秦兵耳朵当中,倒是有着几分影响力。
疆场之上,一轮箭矢射罢,便唯有王翦的声音,最为清楚。
庞煖的脚步放缓,联军的打击节拍却加快。
隔着土垒,庞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瞥见王翦。
攻心之策么?
“左上右四,先除哨眼,断其耳目。两队合力,为军前锋。”
这一日,庞煖终觉老之将至。
“一眼就看出了我军真假么?”
“六国无人乎,让你这个老者冲锋陷阵?”
“王翦,前路漫漫,愿汝名扬四海。”
“庞煖,你本一山中老叟,麾下一无虎将,二无精兵,徒逞口舌之利,安敢犯我大秦?现在身故无他日,不如自此回籍,可得天年。”
庞煖军至此,深切关中,一旦后路被人堵截,那就等着被秦军瓮中捉鳖。
秦军的弩箭射来,摆布的兵士伸开长盾,保护在庞煖周身。
箭矢吼怒而过,疆场窜改无端。
两柄长戈在空中有着牵引普通,划过冗长的间隔,洞穿戴城墙之上两座小形的哨塔,将其上两名执弩的标兵杀死。
“秦王年幼,吕不韦本是卫人,却窃得秦国权益,为一己私利,屯重兵于洛。他底子没将你们秦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面前之人,挡住了他两天,而庞煖却已经不能再等候下去。
王翦的目光看向了庞煖,言语如同利刀。
秦军兵少,王翦靠着一千兵卒硬扛了庞煖两日,现在城头之上,已经是稀稀落落,比两日前少了很多,没有多少秦兵的身影了。
王翦居高临下,身后的兵卒一一出现。
秦兵的长戈同时从摆布刺来,庞煖斜避,双手握住铁质的长杆。庞煖大哥,可力量却不输于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