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盖言悄悄地磨着墨,端木蓉和盖聂同时看着盖言,不由胡想起对方儿时的模样。
分开阴阳家的路上,千泷看着面前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俄然问道:“你究竟想做甚么。”
她顺手拿起那竹简,转头看向走来的盖聂:“言儿还小,与其让他读这类低沉的东西,不如先学《论语》。”
千泷听后欲言又止,沉思间一片沉默。又俄然想起一件事,昂首问道:“以阴阳家现在这环境,你已无后顾之忧,为何跑得如此仓猝。”
因为满身乏力,她被拉着也跑不快,想着柳下叶方才做的事,更一阵迷惑:“你不是白玖前辈吗,为甚么又变回柳下叶了?我和星魂都满身乏力,是如何回事,你说全部阴阳家都变成那模样,统统仿佛有预谋,是如何回事,早上你究竟在做甚么?”
端木蓉淡淡笑了:“正如你所言,将来,必将是儒道的天下。”
盖聂听后心底悄悄一阵欣喜:“你也同意言儿主修儒道?”
柳下叶已转了一大圈返来,垂垂走近千泷,不料星魂俄然走来,一脸敌意:“柳下叶?不,白玖,你究竟想做甚么,像检查普通转了一早上,东皇并未下达甚么号令,你这不循分的模样还真令人不扎眼。”
盖言同盖聂很像,是个少言寡语的孩子,温馨内敛,另有几分外向,同盖聂一样扎头发时发带绑得像个胡蝶结,分歧的是端木蓉将他的头发扎得很高,打在脸颊两旁的长发超脱柔嫩,加上一身白衣,倒是一点也不像剑客,像个温润墨客,那细眉和那张嘴更像端木蓉。
他抬手的刹时,心猛跳了一下,他一怔,瞪大眼,抬起的胳膊微微一颤,气刃很快消逝,他有力地倒在地上。
柳下叶这莫名其妙的笑令星魂一阵不舒畅,不料柳下叶那眼里忽闪过一丝当真:“想看看你们阴阳家变得无能的模样。”
“你仍然在苍茫,不知何去何从不是吗。”柳下叶长长的睫毛下垂,如有所思道,“如若没有本日之事,你还是姬如千泷,多年如一日,做着阴阳家的操纵东西,如许的日子你还想持续吗。”
千泷直直瞪着柳下叶,内心一阵奇特的感受,竟点了点头。
盖言俄然转头看向爹娘,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稚嫩的声音轻柔道:“爹,娘,几天前的那位大哥哥不是说几天后还会来么。”
千泷一阵乏力中还被柳下叶拉着跑,看着柳下叶只觉好笑,不冷不热道:“我为甚么要信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