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身,穿好衣服推开门。星星正一颗一颗地躲起来,恰是透明前最暗中的时候。摸着黑,走进马棚,老陈闻到了她的气味,耳朵一激灵,她上前抱着老陈的头,把脸贴上去,来回蹭了蹭,说:“老陈,我们出去呆一会儿吧。”
门路很温馨,打更的人也不知哪儿去了。有几声狗叫,估计是谁家的人起得早,在骂狗。铁匠铺的人在生火,一股子烟味。路上只要老陈踢踢踏踏的马蹄声。
气归气,但他又怎能放心,让她率性地搬出去?莫非她的那点本领能防得住地痞吗?
很多次,她都是如许,摸不到孩子就觉得孩子丢了,老是醒来找孩子,看到她滚到一边睡得像只小猪,她才气再次睡下。
“走,回家用饭,别在这站着!”经验完人,胡七气冲冲地走了。
寒洲还是不说话。
最后,寒洲上了马背,打马跑了。胡七望着那倔强的背景,恨恨地拍了马一巴掌,马愤恚地躲了一下,还是让他抓住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