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非常对劲的点了点头,夸她道:“满院的人就只你服侍的最知心。”
下午统统如常,到了夜晚,喜鹊奉侍着何氏用过晚膳,筹办服侍她换衣寝息时却听何氏道:“给我找件深色的褙子来。”
喜鹊站在她身后在内心冷静嘀咕:“她虽是庶女,可齐家是江南驰名的书香世家,齐老太爷又只要这一个女儿,非常宠嬖,看他能亲身指导晓三爷制艺就能看出来了。当年老太爷为替二老爷求娶到二夫人,但是颇费了一番工夫。二夫人的嫁奁虽不甚丰富,但比起你来也是相称可观了。”
午后,芷芜苑。
何氏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不准胡说,莫非你真想把那种东西招来吗?”
喜鹊硬着头皮上前,把门悄悄推开一条容人穿过的裂缝,两人摸索着钻进院子。
何氏没说甚么,比及敲过二更鼓,表示喜鹊跟着她出去。
何氏就轻笑了一声,高低打量她一眼道:“你也去换件深色的衣服过来。”想了想又道:“再提盏灯。”
喜鹊赶紧闭上嘴巴。
何氏不晓得贺鹊内心所想,她忧?的扒拉几上面前的银子,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叮咛喜鹊道:“把它们都收起来吧。”
何氏也惊觉矢口,悻悻的闭上了嘴。
何氏使了几下力,都没能扭开锁头,正有些泄气,俄然闻声“咔哒”一声,铜锁回声翻开。
故意想怂一怂,应个景就完了,可想到返来时齐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何氏内心也慌的短长,望着黑洞洞的大门,想要扭身归去,但想到齐氏那番不阴不阳的讽刺,明天另有能够被一群富太太们挖苦挤兑,就胆向两边生,紧咬牙根定住了脚。
何氏气得牙痒痒:“不过是个庶女,也敢笑话我。”
喜鹊回声下去换了身不显眼的衣裳返来,手里提了一盏气死风灯。
这把钥匙却与魏嬷嬷那天用的不一样。魏嬷嬷的那一把色彩老旧,一看就是丰年初的旧物,上面刻着和铜锁一样的斑纹。而何氏手里的这一把铜色素净锃亮,一看就是新打造的,并且上面光秃秃没有任何斑纹装潢,与黄铜大锁放在一起非常不相称。
甚么共进退,清楚是挤兑她没钱又吝啬!
而统统都是那么顺利,仿佛天佑她般,回到小山居后,慌乱中这把钥匙掉在了地上,被她眼尖的捡了起来。
“去,把门推开,别弄出太大的声音。”
喜鹊抿嘴笑道:“还不是夫人常日调教的好,不然奴婢懂甚么呀。”
何氏带着喜鹊一起摸到后罩房,对着那粗重的黄铜锁,何氏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