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沈父便拿了十两银出去,沈家高低本觉得手到擒来,谁晓得第二天张家就有人来退钱了——县令大人说,这一次大选卡得严严的,宫里的寺人到人家里一家一家的看,他也爱莫能助。
沈父道:“按说选十四到十八的女孩儿,你mm才十四,人家嫌小吧?”
殷氏笑道:“猴崽子,就你长了耳朵!那是人家拿了五两银子才这么说的!”
殷氏道:“我们这大小也是个港口,来往行商多有歇脚的,上一回我与赵家娘子共贩生丝、茶叶与一个番商,他本钱差些,便将些玻璃杯碗抵给我两个,都是顶好的货,在我们这要百两银一件,他几十两给了我们一盒子,我都预备着节骨眼上使呢。”
李嬷嬷嘲笑了他两句,方道:“皇爷赐了谢朱紫金凤冠。”
本来本县附廓省会,县令是沈父同祖父的亲堂兄的同年,一贯肯照拂沈家——只要喂饱了银子,但县令上有知府盯着,若张县令无能为力,殷氏娘家一个远房侄女正给府内刑名师爷做续弦,办理些厚礼,也能对付畴昔。
沈令嘉哭笑不得:“亲娘哎,我不过是个民人罢了,每三年大挑一次,还不是可着缙绅乡故乡的闺女挑?更何况,放在县里比我强的女孩儿都很多,何况全天下来?那里就挑到我头上了。咱快买了胭脂回家做饭去是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