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灶台前站着一个顽童,冲着热气腾腾的粥锅,点头晃脑地啧啧作声,模样不过十一二岁,身穿水田衣,头上挽着孺子髻,身子仅比灶台高出一头。
用刀顶住老王咽喉的禁军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捏住老王的脸颊,那五指如同铁钳普通,硬生生将老王的下颚捏开,顽童趁机将一勺热粥全数倒进老王嘴里。
近间隔之下,老王此时才看清顽童的面庞,他的肌肤白净剔透得如同一层薄纱,皮下蛛网般的血脉模糊可见,并且如蛇虫般模糊在扭曲如东,令那本来敬爱的面孔显得非常诡异。想到顽童的鲜血混进粥内,老王便觉一阵恶心欲呕,强扭着脸,紧闭嘴唇不肯去喝。
“你这小兔崽子,敢害老子,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屁股!”老王大怒,几步冲到灶台前,伸手就要去抓那顽童。
“他不是人,必然是妖怪!”
“顿时就开饭了,这就等不及了么?”老王没好气地迎上去,禁军如何啦,在这儿,都得听他的。
那疯颠顽童笑嘻嘻地拿起灶台上的勺子,盛起一勺热粥,恐怕烫伤老王唇舌似的,还知心肠在嘴边吹了吹凉,才朝老王面前送去。
“这是谁当着军士的面给我拆台呢?”老王闻声,愤怒地转头。
“他们……是人是鬼?”
孟猺明显是顽童模样和身形,却像大人似的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们是要在这十多万人中间绑走一个浅显劳役么,他但是始皇钦点的大匠作,你真觉得那么轻易?何况,童猬已经刺探到,阿谁姓韩的,就是在这甘泉山上,轻而易举就翻开了铜钥,当时很多工匠亲眼看到!我担忧,他若能如此等闲地翻开铜钥,恐怕一身本领超出我们预感,恐怕还身负很多难以测度之术,还是如许安然些。”
“苏猊,他不肯张嘴呢!”顽童跳着脚说,勺中的粥水滴落在空中上,竟激起阵阵白烟,“你快想想体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