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见两人说话没有分寸,当即摆手道:“诸位喝酒便是,何必多言,陈平,汝有高见,需本日谈否?当真乱了礼节。”
司马寅亦是神采凌冽,非常严厉说道:“我衡山投降士卒虽有两千,然吾等是将!岂能投降于秦军!宁杀吾是也!”
哪晓得胡亥只是笑笑,拍着吴苪的肩膀说道:“老爱卿,今秦四海万里之国,岂能独惧衡山,迟早归入囊中,今且在咸阳住下,待到郴县为秦,天然贺爱卿归郴县也。”
吴苪押送司马父子,旬日便赶到咸阳,胡亥这个时候也没有甚么顾忌,直接命人备好宴席,虽说吴苪是叛国,但对秦无益,不成怠慢才是。
“这这这,郴县靠近九江,微臣如何扼守,不如封地北城,然后派兵扼守郴县,岂不是一举两得也。”吴苪非常低声地说道。
“诚如大人所言,临时慰聊心胸。”吴苪低声喝酒道。
“现在只剩下衡山郴县,江南秦汉,辽东齐国,此三国若灭,帝国复归秦也,诸卿产业与朕同甘苦,共繁华尔!”
胡亥心中有些不耐烦,直接瞥了一眼吴苪,“纵使秦之旧臣,安敢如此顶撞,汝身为长沙侯爵,理应谢恩便可,何至于这般烦琐!”
胡亥觉得吴苪身为长沙王,行事该当谨慎,未曾想直接开口说出这般言语,使得胡亥表情久久不能平复,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当如此,当如此也。”
“免礼,爱卿识时务乃豪杰也。”胡亥挽手道。
听闻此言,胡亥只是浅笑,随即摆手命侍从先将吴苪领入殿内,以后便来到司马寅父子身边,两人底子不屑与胡亥言语,直接把头转向一边。
胡亥眼神奥妙,有些惊奇地说道:“汝等为民,我大秦岂不是为民,况衡山戋戋百里之地,如何为民,自共敖以后,共尉更一无是处,若非老将军,朕岂能惧他如此!”
“今汝等被擒,休说俗话,朕且再问一句,降是不降!”
“甚好,年近六旬,当谨言慎行,莫到了一把年纪,因为忽视丢了性命也。”胡亥有些讽刺地说道,吴安连连点头,与吴苪一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