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卢绾不知所谓的时候,刘邦却从皋城密传一封帛书,其言曰:“汉王密曰,天下狼籍,百姓四起,诸国占地为王,百姓苦不堪言,秦虽暴动,本日复平,人不成自欺,所弱者不过齐衡也,汉稍有强势,应起家而动,不成等闲苟全。”
曹参守在郴县,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共尉则是每日都来扣问郴县戍守环境,以及秦军是否向此处挺进,很有些患得患失的感受。
只听得卢绾声音落下,一千士卒从殿下的暗格中出来,将偏殿围得严严实实。众臣唯唯诺诺各自起家站在殿角。
就在世人反应不及的环境下,司马衷直接一头撞向中间的石柱上,可谓一代贤能也,古者不吝命,故而留千古。
“吾虽久居家中,尚且晓得天下时势,今衡山三分有二被秦所吞,汉王亦是想得些好处,故而以杯酒劝君南移,借庇护义帝宅兆之名,行轻易不良之事,好一手偷梁换柱,勾引君心的手腕啊。”
卢绾看罢圣旨,心中久久不能安定,随即将曹参招来,商讨此事,曹参听闻此言,心中恍忽不能定夺,只是来回踱步。
见到司马衷的尸身被拖出去,卢绾神采好了很多,转而问向共尉道:“启禀大王,若要苟全性命,便移往九江,毕竟此城由吾等代为扼守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曹参在旁不再言语,很久方才说道:“如此行事矣。”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曹参对这点也是略微明白,晚间时候,共尉设席公卿,曹参卢绾天然也在此中,不过城外的汉军全数调往城中,共尉对此竟然涓滴不在乎,仿佛只是想保住郴县城。
“今大王欲要行此事,当真事危矣,共尉身为衡山王,其本身并无不对,吾等私行秉政,将其迁走,未免有些违背仁义,还需三思啊。”曹参低声道。
殿上酒过三巡,卢绾上前敬酒道:“启禀大王,现在衡山危急存亡之时候,大王可有筹算,今吴苪投降秦军,且其为国为民,更重忠义,迟早必来郴县,所为者不过是郴县义帝陵墓,若如此,大王可有他法防备?”
曹参在旁也是悄悄可惜,未曾想衡山小国寡民,竟有这般义士,可惜未能为友,不然必然捐躯相救,共享繁华。
“来人,将尸身抬出去喂狗!”卢绾却涓滴不在乎,反而恶狠狠地说道。
首坐的共尉仓猝起家,非常无法地解释道:“将军且慢,此人乃我结拜兄弟,官居三公,朝中皆称之为司马公,此番不屑,定有解释,还请将军赐与时候,容他启禀。”
为司马衷则是凌凌走到共尉身边,“大王,本日欲以身就义,亦或是苟全残生也?”
卢绾见状,眼神非常气愤,当即大声:“竖子安敢在朝堂以内哄言,与我拿出去也!”
“衡山之地千里,今被秦夺六百里,郴县民气惶惑,何也?无人所依,无人所靠罢了,既如此当以强扶弱,以福安贫,故命汝等据郴县,以德安民,所言烦琐,概未几叙,将共尉送往九江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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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还未反应过来,皆是点头,却无人敢违背,反倒是临做殿尾有一人,坐在那边,听闻卢绾之言,倒是哈哈大笑。
“启禀大王,现在上有楚国霸王,西有强秦,南有九江,虽有兵马,五千之众,难成大事,若秦楚合力来攻,吾等必然身陨,还请大王早做筹办,移往他处才对。”卢绾非常当真地说道。
那人身穿懒惰长袍,头带文官方巾,面色发黄,眼神有神,神似司马寅,此人便是司马寅次子司马衷,为人放荡不羁,有胆略。
共尉哪敢说话,只是连连点头罢了。
卢绾站在殿内,见诸事被司马衷戳破,有些难堪地看着曹参,随即将杯酒置地,“汝晓得又何妨,晚了!汉军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