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楚将项梁带兵五万,过沂水,直接在彭城外五里安营扎寨,并未冒然打击,而是筹办疗养三日,再图谋取。
会稽郡项梁已然出兵前去下邳,营帐内端坐着龙且、季布等人,刘邦有幸获得项梁赏识,与项羽别离坐在项梁摆布。
项梁在会稽数月未出,并非吃喝玩乐,而是在招兵买马罢了,今听闻胡亥出兵远征,心中大喜,本欲亲身出兵,未曾想却以逸待劳,坐等秦军而来。
楚帝熊心就是一个安排,留在会稽就行,项梁于帐内,心中甚是欣喜,非常冲动地说道:“今楚立国,时运昌隆,齐燕尚不敷惧,唯独暴秦,时至本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然其新君初立,竟御驾亲征,可见是年幼无知啊。”
项梁闻言,心中大喜,当即命人呈上舆图,摆在帐内,世人看罢,都觉范增所言有理,刘邦在旁却有些游移。
“如此秦军只剩下蒙恬,不敷为虑也。”
范增亦是点头,想来让他去说降也何尝不成,毕竟彭城地理位置优胜,攻陷便可作为楚国都城,不费士卒拿下,也省的战后补葺,华侈资本。
今听闻楚将项梁来攻,显得临危稳定,城中县府内,彭越与老友栾步对坐,栾步为人张扬,素有古芈原之称。
这也是范增的战略,刘邦仅占有两座县城便被重用,何况别人,听闻此动静定然来投,招揽人才不止秦国会,他楚国也不差。
“非某无礼,将军与殷通比拟,友情多少?会救你一命吗?”栾步有些不屑地说道。
然不待其开口,项羽便仓猝问道:“魏韩当真会借道?”
项梁见季布出去,当即备茶,“将军不在后营,为何深夜前来?”
栾步见状,非常直截了本地说道:“将军本是魏人,可投奔魏国,若那魏咎不能称职王位,将军可取而代之。”
府内顷刻间沉寂非常,很久以后,彭越方才说道:“贤弟之言,甚合吾意。”
“那灵璧的秦军当如何?”刘邦紧接着问道。
彭越亦是恍然大悟,“看来项梁是故作君子了,既然如此,先恪守此城,只是楚军五万,天然难敌,当投奔那边?”
季布略算为谋臣,听闻项梁欲要强攻彭城,心觉不当,便深夜往前营建访项梁,现在范增亦在为其运营战略。
栾步当即放下酒杯,无法地叹了口气,“将军为何有此意耶?汝为将军,彭城之主,如果投降楚将,定会被天下贻笑风雅,如果死守被擒,性命难保,且楚将定会南下灵璧与秦交兵,而将军定会被斩首,以壮军威。”
两人的辩论,使得项梁心中迟疑,便随口说道:“且如季布所言,只需一日,若不投降,便直接攻城!”
“先生请坐,但讲无妨,吾乃匹夫,愿听先生传授,摆布备茶赐座!”彭越气色上佳,非常大声道。
次日凌晨,天气微亮,季布便身穿楚服,带数名使者财帛前去彭城而去,毕竟只要一天的时候,事理讲得通最好,讲不通就算了。
“莫非就不能投降吗?”彭越眉头微皱道。
范增见状,会心一笑,“当然不会,但攻陷定陶,或许就不得不借道了,汝与沛公可分兵两路,将泗川郡拿下,肯定楚国地理上风,如此韩魏赵碍于楚国严肃,必定借道!”
“彭城之地,上临泗水,后有沂水,且火线几十里雎水相隔,此乃守城之地,不成不争,且从彭城,直扑定陶,进而借道魏地,攻陷敖仓,殊不知敖仓乃是大秦粮仓,秦失粮仓,如同攻破函谷普通。”
“哼!不会?某感觉将军有些高看项梁匹夫了,当初他是如何起兵的?莫非将军一点都不晓得?他但是杀了老友殷通,打劫其产业而起!”
项梁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范增,“范先生,季布之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