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接过帛书,略微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恍忽,“这个事情不能吧?韩国那边的新郑莫非不扼守吗?”
右边的扶苏高低打量着栾步,仿佛有些印象,便摸干脆地问道:“汝当初便是夜入咸阳的那小我?”
“事成以后,三公九卿之位任先生遴选。”
“看来先生做人还是挺会留下余地的嘛,八成很多了。”胡亥感慨道。
栾步略微拍了拍衣袖,“恰好称身,示文罢了,某汝办成,便将此羊皮纸送与某可否?”言语间略显打趣。
“且起家,与我拜见相国!”守将终究让步道。
栾步面色淡定,“恰是,当初有难,多谢相国互助。”
“汝为流民!何故扯开布告!加添衣袖,上面的示文汝未看清耶?”守将非常不善地说道。
殿上的胡亥摆布踱步,心神迟疑,说来秦国现在天下鄙弃,谁情愿帮忙秦国惹怒天下呢?需有才之士前去申明,也何尝不成。
“没错,汝有幸见到陛下,也算是福分!”士卒不耐烦地说道,指引他到后院清算衣衫,反倒是栾步,甚为感慨,本来二世天子也还能够啊。
“陛下试想,其乃魏人,如何能经心为秦,如果卷走财物,岂不是人财两空耶?”
胡亥整了整衣衫,直接叮咛道:“请出去吧。”
胡亥在旁,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打趣道:“本来先生是和兄长熟谙,不过旧事莫提,今大秦被楚贼联军,不知先生可否前去魏国得救。”
胡亥摆布考虑,“此言虽不错,若秦荥阳破,则新郑和大梁皆是岌岌可危,莫非他们情愿如此,不如派人前去游说,或许韩魏会背叛互助。”
两日时候都无人问津,第三日凌晨,布告却不翼而飞,守将迷惑,只见中间坐在一人,用羊皮布告再补缀衣袖。
扶苏贵为丞相,行事慎重,听到胡亥如许说,也感觉可行,便亲写布告,贴在咸阳东门,若事情有成,许以高位。
秦国贵族比拟于六国复起之人,略微豁达透明一些,栾步在此倒是感到很多,如果在魏国,恐怕早就被人揪着尾巴,说三道四去了。
咸阳宫上的舆图乃是当年秦始皇兼并天下时所观,现在看来,还是焕然一新,不过上面又多了些许墨色线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