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广略显皱眉,立在殿上,面带惊骇,但却无投降之意,守城数日,早已对秦恨之入骨,宦者令所言早已抛之脑后。
“百姓安居乐业,秦以暴政教唆其事,导致得政务凋敝,鄙人广出身虽为贵族,然苟活豪门,赖以族中汲引,承宗称王。”
诸将安排好以后,英布先出兵攻城,韩王广亲身督战,只守不攻,秦军搭建云梯,韩军便以火攻之,若秦军以投石车,韩军以火箭射之,随后巨石猛摔落!
李由与李迈合兵两万,驻扎在新郑另一侧,见送出的手札迟迟没有动静,欲要做猛攻之势,未曾想却有韩国使臣前来求见。
秦营内,李由端坐首位,英布和李迈各在一边,神情皆是不悦,“今新郑不过五千兵马,吾等四万士卒,竟不能为之所动,当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恰是韩王广身边的宦者令,诸将叙礼毕,李由不免有些嗤笑,“没想到啊,韩王竟派来一名宦者,当真成心机。”
英布有些不美意义地挠挠头,“末将晓得了,这新郑不知何人驻守?”
“哼,侯爵与尔等尚且不受,命何足惜也?”李由非常当真地说道。
“韩广,前日降书,不肯遵循,本日之事,可曾推测?”
不消半晌,城门便有碎裂的趋势,而李迈带领千余人,一面挖墙,一面以钩锁潜入城中,韩王广督战西门,觉得秦军无法,未曾想,其他三门敏捷告破!
“现在新郑城破,韩国荡然无存,汝当如何?亦或是可有遗言,某自当助你了之。”
韩王广亦算得上怯懦之人,然在现在,仿佛并不体贴存亡,毕竟没有了可担忧之人,可担忧之事。
李由本欲摧毁之,未曾想韩王广的行动使得李由非常打动,遂开口道:“宗庙不毁,汝可放心去之。”
“上有先祖庇护,下有忠臣佐助,本为乐土,纵秦出兵,某亦是不惧!且贵爵为轻,基业为重!恕广不能屈身为侯!”
“将军真多事耶,不知韩王广尸身当如何措置?”英布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启禀大王,尽皆斩杀,微臣无能,愿已死赔罪!”宦者令言罢,捡起地上的利剑,剑身过喉,刹时身陨。